“公子有此心志,也不枉国公爷对公子的期许。”罗息虽如此说,但在出府之后又翻墙进来,暗自摸回了书房,将钟骞所言告知钟良。
书房里有一尊一人多高的双耳白瓷瓶,里面斜斜插着几枝红梅。
钟良立在红梅前良久,方点头,道:“此计可行,但春风化雨楼的人务必要拿捏住。如今时节,晚梅只有太子府那有,前日我去太子府中他亲赐的梅花也刚好能派的上用场,真是天助我也。”
“这次公子能这么尽心为国公爷着想,国公爷也可放心了。”
钟良捻了捻须,冷哼一声:“我早就说过,待他仕途得意,位列三台之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于容潋那丫头身上,他就是不听。若是他能早些醒悟,我何须操那么多心。”
话虽如此说,钟良还是喜上眉梢。
罗息这一去已经有三个时辰,至今毫无消息。前去春风化雨楼探查的人已经去了三波,也都是一去不回。钟良看着窗外红霞漫天,心中忐忑难安。就算罗息失手,也一定会尽快撤离,没道理到这个时候还杳无音信。
钟良坐不住了,他猛地推开门,喝道:“来啊,备马!”
“国公爷这是要往哪里去?”门口站着一列守卫,身上穿着银甲,颈侧绣着蟒形的徽章,是太子府的亲卫。
钟良冷眉一扫,这院中自己的守卫竟不知什么时候尽数被换掉了。
“私闯一品国公府,换掉我身边护卫,你们想做什么?谁给你们的权利,谁给你们的胆子?”钟良行武,这三连问振聋发聩,一声比一声慑人。
太子府亲卫平时也怵于忠国公威势,今日倒是不同。统领不退反近,说:“我等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在此监管忠国公,在殿下口谕未到之前,忠国公不许离开府中半步!国公爷,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你也想违抗?”
“胡说八道!太子殿下怎会如此对我。”钟良负手而立,仰天大笑,“你以为我会信了你这宵小之辈的鬼话?”
“统领!”自院门外,又一亲卫下马小跑过来,凑到统领耳边低语。统领呵笑道:“是不是鬼话,国公爷待会儿就知道了。太子殿下有令,叫您到太子府一叙,国公爷,请吧!”
来人执着太子府的令牌,钟良直觉此去不会平安。他往书房中一望,想到自己还有王牌未曾亮出,悬着的心一下落了地。
太子府亲卫要来押他,被钟良蛮力挣开,他傲视前方,迈开大步:“我自己会走。”
“统领,这……”
“罢了,人押到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