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看似合作的背后,不过是想铲除仙宫这个对双方都碍眼的存在罢了。
那个女子的死让兄长耿耿于怀,对于谢宗而言,却是一个解脱。
虽说她偶尔还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却是无法影响自己。
她的出现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的,最开始故意亲近自己的兄长,兄长是一个老实人,很容易动心。
真的动心之后,她开始暗自勾搭自己,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害羞的神情,让自己也一步步的进入了对方的陷阱。
也许她唯一计算错误的就是,在他的心中,兄长的存在比她的更重要吧。
最后杀了对方时,对方对着自己流露出的满意和扭曲的表情,至今她还记得很是清楚。
“果然,你是不一样的。”这是她当时留下的话,也是成了他和兄长之间无法愈合的伤痕。
兄长付出这么多,在她的眼中,自己却是不一样的,尽管只是对方一句挑拨离间的话语,自己能够分辨,兄长却是沉溺其中无法走出来。
只能说,事已至此,有些事情,早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个故事,沉寂在谢宗心中很多年从未和人诉说过,人前,他是顶天立地的长乐门宗主,人后,他也不过是一个有过悲伤过往的俗人罢了。
“师父,这不是您的错。”
对于那位兄长将所有的责任归结在自己的师父身上他有些想不明白。
这种事情,就算最开始无法想通,这些年了还是那个刚出茅庐的幼稚青年不成。
“这不是我的错,却也是错在我。”
苦笑着摇头,当年若是他不动心,若是她找来时他就分辨出对方的目的,或者直接成全了兄长和她,这件事情都不会如此。
兄长对她的执迷不悟依旧,只是有些事情,他怕早已清楚。
之所以这般,不过是因为,兄长真的很爱那个女人,爱到即使对方对自己展露一切都是虚假的,他也依旧深爱着对方,甚至愿意为了对方坠入魔道,在所不惜。
“不用安慰我,这些事情,我早已经看开了。”
“如今我和他立场不同,在这件事情上,我却不得不借助他的力量。”
“等仙宫的事情了解之后,我和他之间,怕是只能活下一个了。”
“到时候,长乐门,怕是要托付给戎儿你了。”
拍着谢戎的肩膀,谢宗露出了疲倦的表情。
“师父,不用多想,您不会输得,徒儿会帮您。”
“您先休息着,有事随时呼唤徒儿。”谢戎语气担心的说着,在对方点头之后,他退了出去,眼神坚毅了几分。
他好像可以明白,师父对曾经对自己的忽冷忽热是什么意思。
师父是害怕,悲剧在他的身上重演,付出了真心,却是被人背叛被人误解,这种事情,让谢戎暗自发誓绝对不会背叛师父。
空荡荡的大殿中,谢宗靠在椅子上,手指撑着自己的额头,眼神看着紧闭的门口,有些悠远。
刚刚那些疲倦早已经消失不见,想到自己小徒儿最后的眼神,谢宗有些冷笑。
这一招倒是好使。
他说的故事自然是真的,他啊,只是隐瞒了一些细节罢了。
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的谢宗,打开一道密室的门走了进去。
是一段很悠长的通道,两边的烛火慢慢的亮起,这是一个地下囚牢,而这个地方,只有谢宗自己知道。
紧闭的大门在被滴上谢宗的血液之后才缓缓开启,这里的禁制需要他身上的血液。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中还连接着一些锁链,一个女子躺在地上,四肢和脖子都被锁链困住。
听到脚步声,女坐起身体,长发披散在身后,衣服有些袒露,眼神更是魅色的很。
“怎的,终于想起我来了,承认放不下我也没关系,毕竟这里,只有你和我。”
女子的语气充斥着讽刺,只是那神情依旧很勾人的很。
面对女子的媚态,谢宗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他今日来了,甚至,依旧记挂着你。”
这句话让女子愣了愣,随后才想起那个他是谁一般,咯吱咯吱的笑着。
“我说这些年来,你主动和我说话,还是因为他啊,不过要不是你提起他,我都忘记这么个人的存在了。”
“当年呢,我就觉得他比不得你,如今看来也是如此。”
语气是满不在乎的,对于那个男人,她从未放在心中,一切都只是利用罢了。
她只是很享受,对方看着自己痴迷的眼神,甚至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也一如既往的迷恋着自己。
这证明了她还是很有魅力的,哪个女人不想被男人用这样的眼神追逐着呢。
反倒是她眼前这个人,看似动心过,实则他的心冷硬无情,知晓自己真面目之后啊,那所谓的心动消失的干干净净。
为了杀了自己,可当真是不择手段的很。
“你说,若是他知道我还没死,甚至被你囚禁在这里几百年,他会不会直接杀了你。”
女子双手撑地仰着头看着谢宗,脚尖在摆动,巨大的锁链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有些刺耳。
面对女子的好奇,谢宗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
当年的杀局他只是做给他的兄长看的,倒不是不想杀了这个女人,而是这个女人的功法很是邪异,无法彻底杀死。
杀了她,只是让她重新找一个躯壳继续活着罢了,到时候他在出现,依旧是一场灾难。
还不如将对方囚禁起来,这样一来将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就谁也不能去祸害。
而自己的兄长,无需知晓这些。
“他不会知道,永远不会。”最终,谢宗只是声音冰冷的回应。
这是他的秘密,永远不会让另外一人知晓的秘密。
“哈哈,哈哈哈!”
“在你心中我是魔,我看你才是真正的魔头吧,可笑,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