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连个戒指都没有就想把我骗回去,还是在电话里,想得可真美,没门!”
当程少颐把那枚Chaumet的钻戒递至她眼前的时候,她明显傻了。
她右手还握着锅铲,另一只手怎么放都别扭。
他趁势抓过她的手指把戒指套上去,黄钻光芒闪耀,和白钻相比,更让人感到一种盈盈的暖意,只不过似乎有点儿大。
好在她端详了半天,并不在意。
“你刚才去买的?这么快?”她好奇地望着他。
“不是,我买了很久了……”他说着一顿,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三年前就买好了。”
她又呆了,半晌后才低声说:“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当时离开,是为了她做这些。
往事太沉重,他无意纠缠下去,伸手将她圈进怀里:“没关系,只要最后是送到你手里,就行了。”
她抬头望向他,微笑着轻轻点头。
然后她似想起什么,突然嘟起了嘴:“不对啊,差了个步骤。”
“什么步骤?”
“你得跪下啊,求婚不都是得跪着求的吗,怎么到你这里,就不一样了?不行!我要反悔。”
他还真给忘了。
“现在跪来不来得及?”他谨慎地看着她,像真怕她反悔似的。
她低头故作沉思姿态,说:“那我考虑考虑吧。”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脸上盈着一泓清泉似的笑容:“我考虑好啦,你跪吧。”
程少颐已单膝跪下去:“童岸,你愿意嫁给我吗?”
“就这样?”她失望地再次努起了嘴,“不是都要说点什么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你都会爱我、照顾我、尊重我、接纳我,永远对我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的话吗?”
“那不是用说的,”他郑重地吻了吻她的手背,站起来,“那是靠做的。”
这句话说完的后果是,两人都没能及时吃上晚饭——
童岸的脸唰地一红:“你要不要脸啊?”
他愣了一下,才发现她想歪了。不过想歪了就想歪了吧,就当歪打正着,毕竟在绍兴的时候,他一直在忍耐,现在还要让他继续忍,实在太残忍了。
他忽略掉她的问话,俯下身去吻她的唇,辗转而缠绵的吻,带着不可思议的热度,落在她柔软的唇上。
她被他吻得头脑发昏,慢慢地感觉到呼吸变得困难,才努力别了别脸,想汲取一点儿新鲜空气,却蓦地感觉胸前一凉。
她垂眼,发现他的手居然也没闲着,她家居服的扣子已经被解了一半。
被他冰凉指尖触到的皮肤像被点起了一场大火,火势眼看就要蔓延全身。
依靠着最后残存的那一点理智,她竭力按住他乱动的手:“饭……饭已经做好了,你不饿吗……”
“饿啊,”他在她耳边呢喃着,“但我不想吃那个……”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她耳朵顿时烧得滚烫,赶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你现在这样子,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她叹息,终于放弃阻止他,整个人沉沉地挂在他身上,任他的手在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