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宋好笑的说道,“争风吃醋。”
洛时季,“……”
连淮卿从会所出来之后被夜晚的冷风一吹,有几分醉意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他想起洗手间里洛时季给他出的招,抿着嘴唇顿了顿,一脸坚定的去了褚家。
大半夜的褚信还在处理文件,听到保镖说连淮卿来了的时候他邹着眉头顿了顿,这才让人开了门。
连淮卿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褚信,那张脸还是面无表情,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他咬了咬牙走过去对保镖说道,“麻烦给我端杯水。”
保镖立刻去倒了两杯水送到桌子上,然后就退到了一边。
褚信看了连淮卿一眼问道,“有事吗?”
连淮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褚信,没有说话。
褚信邹了邹眉头又问了一遍,“有事?”
连淮卿依旧没有说话,但是那张脸却渐渐的红了,并且额头还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甚至身体都在微微的打颤,握着被子的手都有些不稳,水杯一下子就摔落到了地上,啪的一声碎裂。
保镖赶紧跑出来看到这一幕。
褚信拧着眉头问,“你怎么了?”
连淮卿却笑了,他坐在褚信的对面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给自己下了药。”
褚信一看他的样子,就十分确定他给自己下了什么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都有些凶狠,怒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就发神经了。”连淮卿也恼怒道,“褚信,我把自己交给你,你要是不要……”他咬了咬嘴唇一转头看向旁边的保镖,“那你就把我交给他。”
无辜被牵连的保镖,“……”
褚信面上没有什么神情,但是一双眼睛里却藏着愠怒,他咬牙道,“备车,却他去医院。”
“没用的。”连淮卿看起来十分的难受,已经在自顾自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了,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好看的脸颊滚落下来,他一边喘着气一边用仅存的理智说,“我用了最烈的药,因为我知道你肯定要给我送医,这种药送医也没用,褚信,你要是不碰我,那你就把我交给别人。”
他说着,站起来踉跄着脚步朝着褚信扑了过去。
褚信就坐在轮椅上被他扑了个正着,脸上有着阴寒的气息,抬起胳膊想要推开他,连淮卿那带着哀求的语气却在他耳边响起,“褚信,求求你,别拒绝我……”
他热乎乎的气息就扑洒在他耳边。
褚信拒绝的胳膊顿了顿,沉默半响才一脸漆黑的对站在一旁的保镖冷声道,“出去。”
被无辜牵连的保镖赶紧退了出去。
还残留着几分理智的连淮卿听到这句话,唇角勾了勾,药效来的凶勐,他很快就没有时间思考了,整个人放任自己被药效支配着。
一夜无话。
第二天,连淮卿从床上醒来,浑身布满了痕迹,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虽然身体上又酸又痛,但内心却是非常满足的感觉。
他摸了摸身边,身旁的位置早已经没了温气,可见褚信早就起来了,内心的满足瞬间被失落所代替,他坐起来自嘲的看着满地凌乱的衣衫。
还是不行吗?
自己都这么下贱了,还是温暖不了他的心吗?
估计这次之后,他应该再也不会见自己了吧?
想到这一点,连淮卿只觉得胸腔里那股子浓郁的失落在包围着他整个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你怎么了?不舒服?”
这时,冰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连淮卿勐地转头去看,就看到褚信坐在轮椅上在床边看着他,那双眼睛看着虽然还是很冰冷,但却多了一丝的温度。
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褚信邹了邹眉头,伸出手探上他的额头,感觉到温度是正常的,没有发烧才松了一口气,就怕他发烧,听说第一次都会发烧。
“不舒服是吗?”褚信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放柔和了下来,邹了邹眉头说道,“那你还躺下来再休息一会,厨房里有粥,你现在想吃吗?”
“你没走?”连淮卿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反而一脸傻傻的询问。
褚信邹眉,“我去哪里?”
“你真的没有走。”连淮卿顿时就高兴的笑了笑,“褚信,你这是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吗?”
褚信看着连淮卿脸上的笑容愣了愣,记忆里这人从追自己到现在,脸上就没有展现过那么幸福的笑容,从被自己一连串的拒绝到偶尔见面的假笑,他从来都没有那么开心过。
褚信叹口气,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让连淮卿选择自己,毕竟自己废了两条腿,他也一直在质疑自己不能给他想要的幸福,又怕他以后会后悔,可昨天被洛时季劝了一通之后,又看到连淮卿为了勾引自己居然放下身段去吃那种药,褚信的心蓦然的就疼了。
他是真的疼了。
这个人既然那么喜欢自己,那么爱着自己,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伤心,这样的他岂不是一直在给他痛苦。
那一刻,褚信把连淮卿揽在怀里的时候在想,他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给他幸福?
褚信目光灼灼的看着连淮卿说道,“既然咱们现在在一起了,那么我就把话说明白。”他看着他一字一句重重的说道,“你选择跟我在一起,从今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放你离开。”
连淮卿的眼眶蓦然的就湿了。
追了十年的人,喜欢了十年的人,他所求的也不过是这句,我不会再放你离开。
如今,他总算是追到了人。
他红着眼眶看着褚信笑着说道,“褚信,喜欢上你,从始至终,我都不后悔,我希望你这一生都别再放开我的手,好吗?”
褚信看着他点点头,倾身上前吻去他脸上的泪痕用压低了的嗓音给出承诺,“我以后再也不会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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