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闵:大师兄什么意思???
咱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纪南晔:“泡灵池,你……一起?”
赵闵懂了:“走,大师兄,师弟知道有一处的灵池没什么人经过,你应当会喜欢……”
纪南晔颔首:“多谢。”
他确实不喜人多的地方,也不太熟春在堂后山的地形。
走了一段路,草色残照。
“前方是灵池,大师兄我寻了一处,隐于深树林,偏僻冷清,没有多少人……”赵闵指向前面。
果不其然,这里茂密丛林拂去了朝阳的光芒,隐天蔽日,静谧如斯,笼罩厚厚一层阴影,眼下美景淹没了剑门关剑拔弩张的锋锐气势,使人放松下来。
灵池由玉石砌砖,热气腾腾,水汽与雾凇沆澹,灵气充盈。
纪南晔脱外袍,只留一件单薄的里亵衣就下水了。
灵气立即争先恐后地围上来,丹田一片暖洋,仿佛沉醉在温柔乡,拔剑四顾心茫然,飘飘然欲乘风归去。
赵闵抚摸着灵池的外壁,惊叹不已,两眼放光,像大型犬类到处嗅嗅,还拿出三寸长匕首,匕首锋利,好奇地往乳白色外壁上划,清脆的“咔嚓”声,匕首竟断成两截,而外壁光滑如上等羊脂白玉,泛着温润的光彩,没有留下一点刀剑沟壑的痕迹……
“剑门关的东西就是好……”赵闵感叹道。
纪南晔:“…………”
你好歹也是上邪宗出来的弟子,谈不上才富五车,也要见多识广,怎么如此没有见过世面?
像极了……乡下人进城?
越看越像这么一回事,纪南晔扶额。
赵闵似乎看见什么,将注意力转移到纪南晔脸上:“为何大师兄泡灵池也要戴着面具?可以摘下吧,师弟是绝不会取笑师兄的!”
赵闵单纯以为是纪南晔面相丑陋,不敢真面示人,心下多了几分的怜悯和同情,师兄这般好的人,不应该被皮相所束手束脚。
纪南晔正有此意,修长白皙的手指刚按上面具,准备摘下时,旁边不远处的灵池发出激烈的动静,一道凌厉的剑气误撞入纪南晔身前,激起几丈高的水花,击碎赵闵执在手心的青瓷酒杯。
飞沙走石,狂风骤卷。
纪南晔刹那间瞳孔骤缩,披上外衣,手掌化作劲风拍向剑气袭来的方向,一提气,抬脚纵身隐入深林草木,他眼疾手快,躲开了剑气,毫发无伤。
赵闵反应不过来,还没来得及躲开剑气,被冲撞到树木上,吐出几大口淤血,脸色刷白,那一剑虽不致命,却出其不意,赵闵完全是被吓白的,接下来几道剑气是纪南晔拎起他后领躲开的,然后把他抛到灵池的外围,及时远离剑气殃及无辜的范围,得以喘气。
“骇死我了,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敢在剑门关私斗……”赵闵道。
又是私斗。
纪南晔拧眉:“我去看看。”
赵闵瞪大眼:“别去,危险!”自身难保了都,还要逞英雄?
纪南晔抬眸淡淡扫他一眼:“懦夫。”挥袖离去。
赵闵作西子捧心:我受到了来自大师兄嘲讽攻击,血槽已空,重伤!需要人抱抱呜呜呜(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