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妃指了指林婉身后：“某个人眼巴巴盼着的婚礼。”
林婉脸上一燥，却还是转过了头，一下子撞进了赵晏缱绻温柔的笑容里。
赵晏大概是因为有下人在，难得的克制守礼，隔着一步远的距离温声说：“婉婉，你回来了。”
林婉一阵恍惚，被突如其来的心酸红了眼睛，赵晏伪装出来的彬彬有礼立刻被破坏得一干二净，着急忙慌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手足无措的样子傻极了。
楼总管在他身后不堪直视地闭上了眼，下人们纷纷露出世界崩坏的表情。赵晏这个皇帝，登基一年始终都是不苟言笑的，加上大刀阔斧的整顿朝政、说一不二的行事风格，皇宫上下对他都对他十分敬畏，加上正统皇子身份，也不会有人不长眼地提什么造反上位的事情。
林婉差点翻了白眼，楼总管在她的示意下把下人都遣了出去，林婉这才没好气道：“你看看你刚才，像个皇帝的样子吗？”
赵晏自然道：“我在你面前不是什么皇帝，你才是我的君王，我怎么样无所谓。”
一年不见，林婉有点吃不住赵晏的语言攻势了，不可自抑地红了脸，眼神乱飘，半天才说：“你说这话要是被史官听到，我就成祸国妖精了。”
赵晏立刻道：“谁敢这么写，我就剁了谁。”
这次回来，林婉没有公开露面，连长乐宫也没有回，就住在观云殿的偏殿里，每天起居也不需要人伺候，一个林鹤就够了。
她悄悄去拜访了已经赋闲在家的丞相。丞相如今很是悠闲，在自家水池里钓鱼，和林婉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会儿，两个人之间已经看不见从前的刀光剑影。
赵晏还是没放弃问林婉愿不愿意和他成亲，他甚至说：“如果你不愿意，甚至不需要大婚，只要在祖宗面前告祭天地就好。只要你不觉得委屈。”
林婉回避了很久这个问题，直到再次准备动身离开的前一天，才松了口。
赵晏欣喜若狂，拉着她半夜冲进了太庙，林婉进去以后发现陈淑妃、赵祾、丞相夫妻、甚至史官都在。
她感觉赵晏简直是预谋已久。
“婉婉，我今生今世都将只有你一个妻子，爱护你，敬重你，如有违背，愿天打雷劈，永世不入轮回。”赵晏郑重地握着林婉的手，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