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吧?拧着自己大腿,我咬牙忍着疼痛,瞪着眼看手机。
一个搞app的小公司,怎么面试官还和青夜私交甚笃呢?别是骗子团伙提前调查了我的喜好合起伙来驴我吧?
我开始想象自己跑去所谓的面试地点然后被人从背后套麻袋的画面。
实在不敢相信,于是我扭头找到唯二的最近联系人,唐佳佳和宁城,噼里啪啦把事情说了一遍。
自打上大学后,我就忙于打工和学业,宛如一只离群的鸟,唯一没断联系的只有宁城和唐佳佳。
我不是没有想过回母校看望一下老师,尤其是江老师,让我受益匪浅。
但一开始我有点死脑筋,觉得自己还什么成就都没弄出来就去看他很丢人,就决定再等等;等到后来我认清自己不太可能有什么成就的现实后,已经一晃眼到了今天,我又变得不敢去,怕江老师早就忘了我这号人。
这几年我感觉自己变化不算大,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我的性情变得恶劣了。
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虽然我妈妈愿意每个月给我生活费,但我却一点都不想拖累她。于是打零工无可避免,碰见的人多了,就发现好说话总是容易吃亏。
我大概成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那种大人。
为了追逐梦想,填报的志愿全部和文学、创作有关都成了过去,现在,我只想有份稳定的收入之后,安安静静宅到老死。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接触别人,“产生某种新的关系”——用唐佳佳的话来说。
但我交往过的唯二对象,一个Beta女生和一个Omega男生,老实说已经让我再也不相信爱情。
倒不是人家不好。而是我发现自己没法产生自己所以为的那种激情。
冲浪少女唐佳佳回得尤其快。
“我靠,你不是吧,现在就开始实习?驴都不敢这么急着推磨!”
她以我已经习以为常的夸张口气不停发来消息。
“青夜,谁啊,你说的那个什么写黄书的?”
我不止一次纠正过她青夜老师不是写黄书的作家,但她自称装满明星和八卦的脑子属实无法领略艺术的高雅,所以我现在已经放弃解释,给她回了个对。
“哦,那你就去呗。”
唐佳佳说。
“放心,人家图你什么,图你长得乖?那干嘛不直接今天套你麻袋。”
很有道理,我被说服了。
不得不说,我和唐佳佳习惯于这么聊天还是得从高考结束那段时间说起。
因为尘埃落定,我就把我和魏秦的悲欢离合跟她讲了一遍,也承认了一开始情书没送到的事。
没想到她直接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魏秦里外数落了一遍。听了她的话,我才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不直升本校以及忽然变得喜怒无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