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能失去沈飞云这个朋友,就算是强迫自己,也要留住沈飞云。
沈飞云听不下去,骂出人生中第一句脏话。
“放你的狗屁!”
沈飞云气急败坏:“我瞎了眼也看不上你,你但凡去照个镜子,就该明白,和我站在一起,犹如麻雀站在鸿鹄身旁,你简直就是癞ha(屏蔽词)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简亦善:“呃……也没有那么夸张吧,顶多就是鸭子和鸿鹄的距离,把我比作麻雀太伤人了。”
沈飞云:“把你比作鸭子,你就开心一些是吧?”
“……”
简亦善沉默一下,也怒了:“够了够了,别再取笑我了。不如说说另一件事,看来你对我是真没那心思,那你他娘的还和我睡?”
沈飞云:“……”
我那是和你睡么?我那是和我拜堂成亲过的夫人睡。这一点,难道心里没点数的吗?
他知道苏浪扮演过好友,这件事,是说,还是不说呢?
说了,以简亦善的性子,以后肯定拿这件事嘲笑他,翻来覆去地在他面前提及。但如果不说,虽可以堵住老友的嘴,但等于自认和“简亦善”睡了。
不等他想明白,简亦善收敛神色,一本正经道:“闲话少说,我此次前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终于说到正题,沈飞云就知道这混球无事不登三宝殿,必然有事相求。
简亦善道:“明日圣上召见你,肯定会问你‘噬心蛊’和‘一点金’的事,你知道该怎么答么?”
这和他之前的坦白联系起来,并透露一个讯息——明日皇帝召见沈飞云,是为了一桩旧事,看来这桩旧事成了皇帝的心疾,在临死前询问,极有可能左右最终决定。
“我该怎么答?”沈飞云恍然大悟,却装聋作哑。
简亦善循循善诱。
“‘噬心蛊’是谁下的?”
“不知。”沈飞云只摇头。
“你就说是简亦恪下的。”简亦善抿了抿唇,恳求。
“我又如何得知此中隐秘,当真不知。”沈飞云坚持如此。
“你知道的。”简亦善继续说,“‘一点金’明明是解药,可里面带毒,是简亦尘下的。”
“你是叫我说谎。”沈飞云笑了,“他们虽然是凶手,可你才是教唆他们的人,说到底你才脱不了干系。问起来,我要么全说不知,要么全说知道,将你一并交代出去。”
简亦善急得快哭出来,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