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晚晴大呼一声。
沈飞云轻功了得,三两下起身,往外走去,头也不回,笑道:“大姐,我去落英阁看看苏浪,今夜不在家住,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话还没说完——”
沈晚晴一跺脚,恨恨地想看飘然远去的二弟,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她见到苏浪那日,吃了一惊,早有人告诉过她,苏浪病重,见了脸上不要带表情,以免惹得苏浪不快。
可她倒好,心疼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的青年人,一开口便问:“你害了什么病,我请清韵剑来给你瞧。”
那人却轻笑一声,抬眸淡然道:“清韵剑治不了,我的病是沈飞云害的,得他来治。”
“什么病?”沈晚晴皱眉,惟恐不能善了,原二弟这么不着边际,不是如坊间传闻般心悦苏浪,而是害了对方。
难道苏浪主动见她,是想制住她,以此要挟二弟替他解毒治病?
是时,日上中天,蝉鸣声声,窗外清风徐来。
苏浪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很是落寞,又很涣散,不知在瞧向窗外的哪些景物,或什么也没看,只意味沉浸在回忆中。
正当沈晚晴有些惴惴不安时,苏浪缓缓开口。
他轻声道:“相思,该如何去解?”
☆、反复无常
沈飞云骑着白马, 飞一般向落英阁赶去。
夏夜的暖风呼呼从鬓边刮过,伴随着路边一阵阵蝉鸣,为沈飞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活。
他就是在这样的时节与苏浪重逢, 三年前如此, 今年亦复如是。
骑着千里挑一的骏马,自然比赶马车要快上许多, 等他抵达落英阁,还未至半夜,不算很晚。
落英阁客楼里灯火通明。
延期了半年的武林大会,终于定在月底。
当初回到渡缘坞的苏潮夫妇,如今也再次赶了回来。因这半年来很乱, 除了和苏潮一样走了又来,还有一大批索性吃住在落英阁,整整呆了半年, 好在施家积蓄丰厚, 还能撑住。
客楼里气味混杂,到了夏日尤其如此,有人正端着饭菜吃得兴起。
众人见沈飞云急匆匆赶来, 不等他开口,好几人便转头调笑:“沈大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苏氏夫妇早已上楼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