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红英忍了忍,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拍案质问:“你从哪里听来的,我什么时候和李长柏谈婚论嫁了?”
至此,简亦善不是个傻的,还有什么不清楚。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原来你不曾和他人谈婚论嫁?”
“当然不曾!”施红英气急败坏,“我难道不要寻欢作乐的么,做什么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简亦善闻言,反驳:“此言差矣,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歪脖子树的,你看看我,不就十分合适与你婚配,保准你婚后自由逍遥,绝不说你半个字。而我每天都忙得要死,也没时间拈花惹草,保准对你一心一意。”
“你当我是个蠢的?”施红英冷笑一声。
不用她动脑子,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若真成了一国之后,到时候口诛笔伐有得她好果子吃。
简亦善此刻说得天花乱坠,不过是骗她入局罢了。
“你要知道,有些人宁愿曳尾涂中。”施红英又使劲摇了摇手中的纸扇。
简亦善终于注意到,神色一凛,冷冷问沈飞云:“你把素面扇借给她用了?”
别人不知道沈飞云有多宝贝这扇子,他可一清二楚,以前太热,想借沈飞云的扇子去热,任他磨破了嘴皮子,就是骗不过来。
沈飞云这人什么都好说,惟有这一把扇子不好随便触碰。
据说是因为清韵剑为打造这把扇子,耗费心血,因此沈飞云才珍重万分,不肯经由他人之手。
可这扇子竟到了施红英手中。
施红英你不知道其中缘由,轻巧道:“不过一把扇子而已,只扇面用了天山冰蚕丝,我难道是洪水猛兽,借用不得?”
“没。”简亦善扯出一个笑容。
沈飞云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虚,岔开话题:“你们提及李长柏,我到想起来了,他人健康得很,怪我给他封了几道大穴,没想到你真会对他下手……”
他这样一说,简亦善也反应过来了。
施红英说李长柏不行,可她又从何得知?
简亦善脸色更差,沉得能滴出水来。
沈飞云瞧见,发现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这还不如不说。他朝施红英伸出右手,亡羊补牢:“我有点热,你把扇子还我吧。”
施红英却勾起嘴角,合拢纸扇,往胸口一塞,无赖道:“到我手里的宝贝,岂有还回去的道理。”
沈飞云:“……”
他已经不敢去看老友的脸色了。
施红英和老友明明没有成亲,谈得也不多愉快;并且他也明明只是好心,什么都没做,但……
为什么他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仿佛自己插足了施红英和简亦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