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迟北白皙的手攥紧手机,上面青色的血管暴起,“什么时候出门的?”
“大约一个小时前。”管家回忆到。
言迟北忐忑的打了钟琴瑟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耳朵里传来了钟琴瑟温柔的声音,夹杂着惊喜,“喂,北北,怎么了?”
“妈,你去哪?”
“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你表姐结婚,正好在马尔代夫,我也准备和你爸去度假,但是你爸还有点事儿,我今天先过去。”
“妈,我受伤了。”
言迟北没有较好的理由阻止她,幸好这一次受伤太及时了,立马借口杠杠。
说完言迟北拍了照片传过去,
果不其然,在机场准备登机的钟琴瑟眉头紧皱,不禁有些担心,“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严重!”
“夫人,该去登机了。”
“闭嘴。”钟琴瑟果然还是最疼言迟北的,立马和那边的人说,“取消,我缓几天再过去,我现在要去看我儿子。”
“夫人,可是、”
“没有可是!我听从他的一切安排,现在我的儿子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怎么可能飞过去!”钟琴瑟的声音有些失控。
那边的声音变得嘈杂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钟琴瑟的声音才响起来,还带着些鼻音,“北北,在哪家医院,疼不疼,妈妈马上来看你。”
“不用。”言迟北虽然很想见钟琴瑟,但是他更想她平安,“妈,现在去休息室,我有些话想问你。”
保镖依旧拦着钟琴瑟的去路,嘴上礼貌,但是行动却并没有半分谦让,“夫人,言先生正是关键时期,希望您多多体谅,特殊时期我们需要保护您的安危。”
钟琴瑟虽然温柔但是不代表她没有脾气,优雅的人只对有教养的人和气,言恒现在的控制欲真的是越来越让她难以理解了。
“都出去,我要和我儿子视频。”
保镖们面面相觑,还是退了一步站在门口等候。
“北北,你怎么样了,开视频让妈妈看看。”
接通视频后,言迟北那只打着石膏的手让钟琴瑟瞬间红了眼眶,“怎么回事?”
“妈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出了一点小意外。”言迟北心虚的说。
钟琴瑟阴沉着脸,“姓淮那小子连累你了?”
言迟北的心咯噔了一下,含糊回答,“不是。”
相反,现在还想感激他。
“妈,你是不是......被威胁去的?”言迟北压低声音,他不敢确定言恒这个疯子有没有安装录音器在她身上。
钟琴瑟的脸僵了僵,“你、你哪听来这么荒唐的消息。”
“妈,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言迟北不知道钟琴瑟到底被言恒如何威胁逼迫。
“北北,妈也想问你,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钟琴瑟对言迟北和言默初的爱其实都是一样的。
但是既然言恒对言默初明目张胆的偏爱,那么她就暗地里多偏爱些言迟北,她不能委屈了任何一个孩子。
言恒对言迟北一向严厉,那她只能偷偷关心。
结婚前的言迟北本来是对他们都是冷漠的态度,一家人冷不伶仃的把他一个人送出国,一送就是十几年,言迟北的那些态度她都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