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外力撞开了,只见一个清秀的少年推着一个轮椅缓缓而入。
言迟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总算是赶上了。
“召开董事会居然不通知我这个董事长,淮时,你就那么迫不及待?”
淮时看见老爷子的时候脸色大变,“爸,你怎么来了,你别拿身体开玩笑、”
“我今天如果不来,怎么知道自己的位置稀里糊涂被谁坐了?”
淮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爸,你脑部的肿瘤……你受不了刺激,这件事情我们决定好自然会通知您。”
“脑部肿瘤?淮时,就那么期盼着我去死?”
老爷子的话震惊了四座。
言迟北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后,明明年过半百的身子骨依旧挺拔有劲儿,让人心头一暖。
淮祁忱走的时候言迟北就感觉到心头隐隐的不安,他问过温月,但是温月也只知道马来西亚那边市场价出事了,具体是什么事不知道,因为那边的公司和这边没有多大的关联。
言迟北第一反应就是淮时搞的鬼,果不其然。
淮时买通了这边的医生,给老爷子的治疗药物加了致幻剂,让他的精神错乱,制造各种假像让他疯狂。
可惜他算错了一步,这个医生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墙头草,淮祁忱给的不比他少,两边都收钱两边倒,两边都办事。
还好淮祁忱给的价位也不是一般的低,他也就没有按淮时说的剂量来,擅自减轻了些,但是还是一直给老爷子用药。
好在言迟北发现得及时,立马动用了言家的关系,请了比利时最有名的脑外科医生来给他做检查,把那个主治医生的药换了。
才能有今天能坐上轮椅的老爷子出现。
董事长的突然出现让股东们的心又开始摇摆起来了。
“正好借着今天大家都在,那么我提议,淮氏集团的董事长暂时由淮祁忱担任。”
“什么?”淮时是反应最强烈的一个。
瞬间颈脖额头的青筋暴起,即使生气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在老挝已经习惯了那种野蛮的方式,现在又直接冲撞反对老爷子。
果然,老爷子虽然有些虚弱,但是也是饱经风霜战经沙场的元老级别人物,比起淮时倒是坐怀不乱。
“淮时,我曾经警告过你,和那些人断绝关系,你为什么还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触碰底线。”
世道是黑是白完全是最高统治者说了算 但是这个世界治安在,国法在,就必须去遵守。
淮时咬牙切齿,但始终隐忍着不敢反抗,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反抗捞不到一点好处。
有耳朵的人都心知肚明老爷子讲的是什么,他们是黑是白也只有自己清楚。
“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有人低头不语,有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站起来说反对。
刚才那些信誓旦旦说要支持淮时的现在一个个像埋进沙里的鸵鸟,沉默不语。
“既然如此,淮祁忱不在的期间,所有的决策由他的伴侣言迟北经手再执行。”
这哐当一个“首席执行官”的身边就砸到了言迟北的头上,什么,爷爷,刚才咱们不是这样说的啊。
有人刚想反对,老爷子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在此期间我会亲自指导他,大家不必担心。”
言迟北有了他的这句话就放心多了,腰杆也挺直了几分,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好啊。
淮时死死的盯着言迟北,指甲掐进了自己的肉里也毫无感觉。
言迟北自然是知道那道恶毒犀利的目光来自哪里,他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对不起,他选择无视。
一场闹剧似的选举终于结束了,淮时犹如一个跳梁小丑,闹得满是笑话。
“北北有什么想要的吗?”老爷子恢复了慈眉善目,言迟北这孩子深得他心,怪不得能被淮祁忱看上。
要是言迟北知道老爷子的内心想法肯定心虚得不要不要的。
“没,但是爷爷,他应该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言迟北知道淮时不是一个善茬的主。
他已经改变了这个结局,那这件事情的轨迹会走向哪里呢?
上一世是没有他的插手,老爷子被淮时折腾得变成了植物人,成功坐上董事长的座位,而淮祁忱动用黑势力给他致命一击,让整个淮氏集团分崩离析,他脱离淮家,最终成立了自己公司,毕竟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好值得留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