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现在都在搞节能,小区的路灯过了十二点就全关了,张子凡有点夜盲,看不太清楚远处的东西,但是走了个把月了,这条路闭着眼也能走。
当然不是真的闭着眼走,人的左右腿是不一样长的,闭着眼根本走不了直线,更别说这曲里拐弯的路。
张子凡没走过远,小区起了风,张子凡深吸了口气,刚想感受一下晚风,眼角就瞥见远处一个白影跟着风左右飘离,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正在朝着他走来。
这大晚上的,哪家小女孩没事穿着白裙子在小区逛。
张子凡当即停下脚,往后退了退,可那个白裙子却一直朝着他这边走来。
张子凡这下真被吓到了,在自己家里他自己是主人,但在外面他什么都不是,他回头看了眼,赶紧又往后退,再一转过头来时,那白裙子离他只有十米不到了。
小路上又一阵阴恻恻地疾风而来,那白裙子突然扑向张子凡。
张子凡闭着眼大叫了一声,一拳就挥了过去,结果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触感却不像棉花,张子凡睁眼一看,立时大叫一声:“草尼玛啊!!!!!!”
飘过来的根本不是什么白裙子,就是一个白色塑料袋而已。
张子凡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甩开塑料袋,心里一阵怒火,但又不知道骂谁,总不能骂这个塑料袋。
张子凡只得把气压下去,把塑料袋仍垃圾桶里,顺脚踹了一脚垃圾桶,结果还把脚指头给崴了,张子凡欲哭无泪,现在也没火气了,只有无奈。等到了便利店,张子凡在灯下抽了根烟才缓过劲来,还觉得有点好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差点被塑料袋给吓尿了。
可能是因为虚惊一场,张子凡觉得自己太神经质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就算有鬼又不是自己害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
这么一想,他就不怕了。张子凡又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社会主义好青年,比鲁班七号还相信科学,这几个惊吓完全不足以撼动他的世界观。
回到了家,他心满意足的睡了,但是第二天,他的世界观又不坚定了,他看见自己的掌心有几条红血丝,他洗了洗手,却没洗掉。
刘星进卫生间小便,看见张子凡正在搓手,问他:“打飞机啦?”
张子凡没搭腔。
刘星以为他害羞了,语重心长劝道:“不要觉得自己年轻就不节制,撸多了伤元气,这个精子里面的元气从肾来,肾在五脏里代表水,那水代表什么呢?水代表财啊,你看看那些两眼无神性生活频繁的都干什么去了,都去做鸭了。”
张子凡嘴角抽了抽,把手掌伸到刘星面前,问:“你这么牛逼,帮我看看这是怎么整的。”
刘星抖了抖,拉上拉链,瞥了眼张子凡伸过来的手。他本来没当回事,只是随便看了眼,但这一看之下,惊得他一阵抽气。
张子凡看刘星面色凝重,心下一紧,问:“怎么了?很严重么?”
刘星道:“我怎么觉着,这很像符文啊。”
张子凡收回手,自己看了看,道:“不是毛细血管破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