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无意捏住张子凡的手指,拇指在张子凡指腹上一划,张子凡就感觉指腹刺痛了下,他痛嘶一声抽回手,发现手指像被针扎了一样冒出来一个血点。
张子凡问:“你拿什么扎的?消毒了没?”
“炁。”丘无意把张子凡手指拽过去,用母蝉的蝉嘴接住冒出来的血,接着把这对公母蝉衣玉放在一起,让它们嘴对着嘴,对张子凡道:“把手放在母蝉上。”
张子凡想了想,把食指放在母蝉上,问:“然后呢?”
丘无意道:“等着。”
张子凡盯着这对蝉,眼见着母蝉渐渐从白色变成了通透的红色,他问丘无意:“不会有事吧?”
“不会。”丘无意道:“等着就行。”
三个男人就这么蹲在单人床边盯着这对蝉衣玉,片刻后,刘星实在受不了了,问:“然后呢?”
18:哇!大师这么年轻啊
“等着。”丘无意还是这句话。
张子凡侧头看了眼丘无意,见丘无意神色淡漠,直觉这人应该不是个骗子这么简单。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这个年纪的男人要么被房贷车贷折磨地满脸戾气,要么就跟自己一样稀里煳涂傻了吧唧的混日子,像丘无意这种淡然的人,张子凡还是头一次看见。
他盯着丘无意看了好一会,问丘无意:“喂,你跟我哥们儿,哪个厉害?”
刘星一巴掌拍在张子凡后脑勺上,道:“咱这行都是术业有专攻,没有强弱。”
丘无意直截了当,道:“他厉害。”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显然是在敷衍张子凡。张子凡也不是真想让两人都难堪,就闭上嘴,可没一会又问丘无意:“你刚扎我的东西是什么来着?”
“炁。”刘星无奈道:“这是专业术语,你不懂。”
“我看看不行么?”张子凡问。
“炁是没有实体的,是一种能量。”刘星道:“能把炁练成实体化,能让人一眼就看到的,那在术士界就是中上层……了。”
刘星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丘无意摊开了手,掌心跳跃着一根细小的针,针的周围隐隐散发着微弱的光,像流动的烟云。
刘星一下张大嘴,下巴差点脱臼。
张子凡盯着针好一会,就像看见魔术表演一样,又看刘星诧异地表情,知道丘无意可能真是有点本事,他突然就觉得刚才的态度有点不礼貌了,对丘无意嘿嘿笑了笑。
丘无意大概是觉得张子凡有点傻,他瞥了眼张子凡,但很快收回了目光,打开手电往对蝉上照,道:“开始了。”
张子凡忙低头去看对蝉,果然看见公蝉内的黑烟正在往母蝉里渡,不消片刻后,公蝉内彻底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