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凡吭哧一声,笑道:“在这理头啊?”
丘无意没理会张子凡,拿出一支毛笔和一个砚台,问张子凡:“会研墨么?”
张子凡的爷爷张献道写得一手好字,曾经是给村子里的人免费写春联的,张子凡小时候就经常给爷爷研墨,对于研墨这种事是手到擒来的。他赶紧收起手机,蹲在丘无意身边,拿起砚台开始研墨。砚台里面的墨水是红色的,但又不是鲜血一样的红,里面似乎是放了朱砂。张子凡之所以会知道也是因为爷爷,小时候村子里实在穷,像刘星家里有时候甚至会去捡别人家喂猪用的猪笼草回去做饭吃,所以买春联纸的钱都没有,爷爷就只能自己去买朱砂研磨成墨水去刘星这样的穷人家里写春联,直接用朱砂墨在门上写上一个“福”字做春联用。
张子凡对朱砂也就有所了解了,只是不懂在这里的用处。他问丘无意:“剃头要墨水做什么?”
丘无意一边给民工剃后脑勺上的头发,一边道:“不要过多说话,说话会损元气,容易惹污秽上身。”
23:那大师您收徒么?
张子凡见都没见过鬼,这虽然不是闹市但也是城市,又有丘无意在身边,张子凡根本不怕,他对丘无意道:“我还真挺想看的。”
丘无意没搭理他,给民工后脑勺的头发给剃了,就拿起毛笔沾了点墨在民工后脑上画了一只眼睛,然后拿出一根红线,红线一端系在民工小拇指上,一端系在自己小拇指上,最后拍了拍民工的肩膀。
张子凡笑着揶揄道:“不能吧?”
“不能什么?”丘无意问。
张子凡动了动小拇指,道:“月老牵红线啊。”
丘无意实在不想跟张子凡这个外行多解释,他昂了昂头,示意张子凡自己去看民工,能不能看明白就看张子凡自己的悟性。
张子凡盯着民工,几分钟后就发现民工有些不对劲,这种不对劲不是很显眼,要不是张子凡一直盯着也不会发觉,因为这民工没有脉搏了。
这民工刚才可能是非常紧张,所以他脖子上的动脉非常明显得在跳动,但是很快,这个跳动就停了下来,张子凡赶紧上前去试了试民工的鼻息,发现民工已经没了鼻息。
张子凡抬头看向丘无意,满脸的震惊,问:“死了?”
“灵魂出窍而已。”丘无意看上去没当回事,他站起来点了根烟,走到一旁,对张子凡道:“他的老婆前几年在工地里出事故了,现在还是植物人躺在医院里,他托关系来找我,想找他老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