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凡看见有人看他，也条件反射看过去，这一对上眼，吓得张子凡汗毛倒数。
这三个妇女的眼睛上像蒙了一层薄膜一样，灰蒙蒙的，原本黑色的瞳仁依稀能看得出来位置，但都已经变成了灰白色，整个眼球看上去就跟个被淬过火的玻璃球似的。
张子凡一下子抓住了丘无意的手腕，颤抖着嘴唇道：“师父……”
丘无意侧头看向那三个妇女，扯回被张子凡抓住的胳膊。
少年似乎感觉到张子凡被吓到了，但他很傲慢，不愿意搭理张子凡。
这三个妇女看见少年也没打招唿，少年更没招唿他们，跟不认识似的。
等过了河，张子凡暗骂了声，道：“真特么邪乎，这么多白内障。”
“不是。”少年道：“她们的眼睛里都是虫子。”
“啥？”张子凡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的叫了下。
少年不耐烦道：“就是蛊虫啊。”
张子凡问：“真有蛊术啊？”
“有啊。”少年道：“她们眼睛里的蛊虫叫夜明珠，白天有光的时候就会这个样子，但是到了晚上，这些夜明珠能帮她们看到很远的地方，视力比普通人更好。”
张子凡使劲地抓了抓脑袋，感觉很不可思议，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连人面狴犴和影妖这种东西都见识过了，蛊虫这种东西算什么。
他镇定了下，问少年：“这个寨子的人都会蛊术么？”
“不啊，我就不会。”少年回头，问丘无意：“我带你们去转转么？”
丘无意对这个少年很有耐心，点了下头，道：“好啊。”
54：高山云雾出好茶，但是不能喝
少年兴高采烈带着两人在寨子里转悠。寨子里基本都是女人，她们在做手工活。少年一一给丘无意和张子凡解释，说这些手工制作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前还有更多，但现在很多都已经失传了。
张子凡就近看了眼女人们干的活，是在给衣服上蜡，制作蜡染工艺。这种工艺很复杂，要在白布上画上图案，再用蜡把图案描绘出来，等蜡干了放进染缸里染色，再氧化，这种程序需要七遍才能形成。很多屋子里挂着的都是这些蜡染的衣服，上面的花纹也极具名族特色。
还有些屋子是做银饰和苗绣的，这个寨子好像都是做这些手艺来过活的。
张子凡问那少年：“你们寨子都是靠做这些手艺来生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