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无意接电话的声音有点疲惫，问张子凡怎么了。
张子凡噼头盖脸就是一顿诉苦，说牟光宗这个老东西根本无意教自己体术，每天给自己脸色看，根本就是在报当年爷爷打败他的仇。
这话说完，丘无意还没来得及回话，张子凡就听到牟光宗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无意啊，你明天回来把他带走吧。”
张子凡听到牟光宗的声音这么近，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回头，看见牟光宗就站在自己身后，手里还拿着自己的手机。
牟光宗板着脸，把手机打了公放，眼睛盯着张子凡，把张子凡看得一阵心虚。
丘无意在电话那头也挺不好意思的，对牟光宗说：“牟老，您就担待一下，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在学校上学，根本不懂拜师的礼节，您把电话给他，我给他说说。”
牟光宗这个老孔雀哼笑了一声，好像非常得意捉到了张子凡的小尾巴，他收回目光，把电话还给张子凡。
63：还能这么软？
张子凡虽然不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接过电话，整个身体都蹲到电脑桌下，把电话放在耳边。
张子凡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特别像高中那会儿偷偷跑去网吧玩电脑被班主任抓包，特别没面儿。旁边几个偷跑出来的高中生见状，以为学校有人来查岗了，赶紧关了电脑走人了。
其实，要是玩电脑被抓包也没什么，主要还是因为张子凡刚才一直在骂牟光宗，他也不知道牟光宗听到了多少。
在背后骂人多少有点不光彩。
丘无意在电话那头好像都感觉到了张子凡的尴尬，他叹了口气，又笑了声，说：“你啊，回去跟牟老赔个不是就好了。”
“不是……”张子凡苦着脸，问丘无意：“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话张子凡说完就后悔了，感觉自己特别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