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凡原地蹦跶几下，说：“身轻如燕。”
“继续学。”丘无意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进了屋。
张子凡以为丘无意是靠山，没想到不是，他转头看向牟光宗，牟光宗对他歪了歪头，张子凡不得不拾起沙袋绑上，往山下跑。
可能心情不一样了，这一路上张子凡都窝着火，所以感觉身体格外的沉重，等从山上跑回来，天都已经黑了。
丘无意睡了一觉，缓过劲儿来了，脸色红润了很多，他跟牟光宗坐在亭子里喝茶，看到张子凡回来，对张子凡笑了笑。
这一笑意味深长，弄得张子凡很尴尬，好像丘无意是接孩子放学的家长似的。
牟光宗倒是没什么态度，他问张子凡：“今天怎么这么慢？”
张子凡气喘吁吁，卸下沙袋，坐到丘无意对面，喝了口茶，道：“我可能生病了，需要休息。”
丘无意抓住张子凡的手腕试了试脉博。
张子凡望着丘无意，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道：“我今天觉得格外的累……”
牟光宗没好气道：“那是因为你有心事，心里一直想着回去。”
张子凡点头，无精打采道：“老东西，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牟光宗冷哼一声，没搭腔。
丘无意打量着张子凡，问：“想回去？”
张子凡其实也不是很想回去，只是那段时间丘无意不在这，他心里没底，现在丘无意回来了，他跟牟光宗的关系也没那么差了，回不回去那都不是要紧的事，而且孙翩翩的那笔账打过来了，他也不着急钱的事。
只是这训练实在太苦了，但苦又不好说。
。当初要学的是自己，现在因为苦就想逃，那就显得自己太面了。
71：炼三尸
张子凡这一肚子苦水，丘无意跟牟光宗都看在眼里。
牟光宗问他：“这就受不了啦？”
张子凡赶紧摇头，说：“那倒没有，这点苦我还是能受的。”
丘无意抿了抿嘴，有点想笑的意思，但是他很克制，拍了拍张子凡的肩膀，说：“我这段时间太累了，要在这休息几天，要不行你就在这陪陪我。”
跟丘无意相处起来就是这么舒服，至少丘无意从来不捅破他的难处，还能把事情给解决。相比之下，牟光宗这老东西就跟个老刺猬一样，牟光宗直言不讳，对张子凡道：“受不了就直说，我可不求你在这浪费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