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凡道:“草喂饱了羊,羊再被狼吃,狼替人看家护院,所以,草就间接了有用处了?”
丘无意道:“可以这么说吧。”
张子凡道:“那人又不是草。”
“再高等文明看来,就是草,所以最起码要学会自保。”丘无意拍拍张子凡,道:“要自我成就,就必须自私。”
“那假如……”
“没有假如了。”丘无意把张子凡拉上来,道:“最后一个假如你已经用完了。”
此时,路上的精怪们少了,丘无意拉着不情不愿地张子凡从山上下去,跟着流落在后面的少量精怪们进了中心的山。
这座山中有很多宫殿一样的屋舍,邻近的一处山上的宫殿气势恢宏,仿若天宫隐藏在云雾之中,这就是女王的住所,高山流水。
“去那。”张子凡道:“我想去那。”
“这是你想去哪就去哪儿么?”丘无意道:“小师叔不要了?伯公不要了?”
张子凡道:“不是说好的自私么。”
丘无意道:“必要的时候,多一个帮手多一条活路。”
“哼哼,刀子嘴豆腐心。”张子凡握住丘无意的手,伸长脖子听前面几只凶勐的章鱼怪聊天,一边翻译给丘无意说:“他们说比赛要开始了,有好戏要看了。”
“嗯。”丘无意道:“应该是竞选冠军送去幽冥轮回,思元被捉过去,应该也会被送去比赛,要是牧羊人被捉了,肯定也会送去。”
“你确定?”张子凡道:“不是说是自愿参加么?”
“孽根性。”丘无意道:“看过斗鸡么?”
张子凡摇头,说:“那有什么好看的,两只鸡斗地毛都没了,又残忍又丑陋。”
丘无意没回答,突然转头看着张子凡。
张子凡现在在重新审视丘无意,丘无意好像也在重新审视他,时刻都在关注他的言行。
张子凡感觉很不安,他怕自己万一控制不住自己暴露了本性,而自己的本性又是丘无意嘴里说的孽根性要怎么办?
他有些心虚,问丘无意道:“我说错了么?”
丘无意扯了下嘴角,说:“你说的没错,但别人喜欢看,生物的本性就是对抗,人对待动物如此,这里反过来,这些精怪们对待人也一样。”
张子凡道:“他们就像看斗鸡一样看人们在这打架…然后小师叔和牧羊人也成了鸡。”
“是。”丘无意道:“不要觉得奇怪,”
张子凡问:“如果在外面,你也会觉得正常么?”
“正常,非常正常,角斗场中的角斗士就是这么来的,人还看人乱斗呢,何况物种不同。”丘无意抬手把张子凡脸上的尖嘴鸳鸯面具拉下来盖住脸,说:“不要探究我了,我还可以保持理智,这样会变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