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小心翼翼地凑到小乖身边,那样子像极了日日躲在院外的镇魂。
看着窗台上留下的一排纸鹤,小乖叹了口气,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虽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却也可以时常坐下来聊聊天。
在小乖的不断逼问下,总算搞清了她曾经被作为工具人恶毒女配的剧情。
但关于自己的事,镇魂却总是闭口不谈。
害得小乖一度怀疑这人是欠了自己一大笔钱还不起。
趁着她失忆,又仗着自己的漂亮脸蛋,想要肉偿了事。
倒也不是不可以。
在她十八岁生辰宴后,小乖从镇魂身边的小厮那里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镇魂不会喝酒。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晚上,小乖掂着一坛子女儿红,连哄带骗地把镇魂灌得东倒西歪。
看着镇魂又傻兮兮地唤她「傻白」,还不住地往她身边凑,小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
小乖推开酒坛子,抓着镇魂言行逼供。
「你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欠我银子了?」
「……没。」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讲你自己?咱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我……做了错事,怕你……生我气。」
「你做了什么错事?狗男人你该不会是对我始乱终弃了吧?」
「我不该……拆了你的命魂……不该困住你,强留你陪我。」
「……」信息量好大,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孽缘啊?
「傻白……对不起……」镇魂缓缓拥住小乖,眼尾微红,似是伤心委屈得不得了。
小乖这次没有躲闪,安静地坐在那里,由着镇魂炙热的胸膛烫红她的脸颊。
听着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小乖缓缓开口,「机会给你了,要讲就讲清楚,别装蒜了。」凡间的酒怎么可能醉得倒神仙。
「……」刚才还「醉」得人事不省的镇魂身体僵了僵,还是老实地答应了,「哦。」
月明星稀,孤男寡女。
一个听到了想听的,一个讲了想讲的。
(想讲的包括:剔除小青的其他所有剧情)
镇魂静静地望着她,原本阴郁的眼眸,不知从何时起,早已被刻下了深沉的温柔。
异样的熟悉与温暖。
小乖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这道目光早已追随自己百万年。
夜风轻拂,传来阵阵栀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