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溪被他这样盯着,火气又旺盛了起来。
明明至始至终自己没发表过立场,他倒是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祁青溪心里阵阵窝火,如果他要的结果是这样的,那就当昨晚的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吧!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正当他准备破罐子破摔直接用想的这些气话来堵陆南拾的嘴时,站在对面神色复杂的男人声音沙哑地开口道:“你穿的是我的衬衫……”
他欲言又止,压抑的声音显然不是因为祁青溪穿了他的衬衫而感到生气。
祁青溪这才发觉,衬衫对于他来说确实宽大了一些,连裤子也是,裤脚落在脚背上,堆出两三道柔软的褶皱。
脸色微红,嘴上却不退缩,梗着脖子说道:“不能穿?行,那我脱了。”
“别。”陆南拾猛地伸手拉住他,“不要脱掉,就这样很好。”
祁青溪只觉得阵阵热潮涌上脸颊,他故意不看陆南拾,语气不算特别好地说:“不再做出一副愧疚的样子了?”
“……抱歉。”陆南拾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担心你会生气,当然,现在的我还是有点愧疚。”
“那就放手。”祁青溪皱眉,“我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去我自己的房间。以后我们俩就是普通的室友关系,你别跟我套近乎,我也不差你房租钱。”
“不要。”陆南拾这次回答的很干脆,拉着祁青溪拥入怀中,“愧疚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一切可能是在你醉酒的时候。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因为我什么都记得,我做过什么、是不是遵从我的心意、我想要做什么。你不记得,我都记得,就证明我才是那个蓄谋已久的坏人。”
三言两语,祁青溪就的心就软了。
陆南拾是一个很自律的人,虽然人生还未过一般,但是年纪轻轻的他人生早已弯弯曲曲,布满坎坷。他的愧疚不是因为昨晚稀里糊涂发生了那些事,而是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祁青溪却是醉酒的状态……
“但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然不会错过昨晚。”陆南拾突然补充了一句。
祁青溪从他怀里抬起头,眼中充斥着惊疑的光亮,“要知道你前一秒还在说自己很愧疚。”
“我知道啊。”陆南拾笑意更深,“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昨晚发生的一切感到欢愉。”
祁青溪无言以对。
这是什么?纯正的、自我认知很清晰的老变丨态,没跑了。
对于祁青溪是早饭但实际上已经是午饭的菜单只有粥,陆南拾做出来的粥不稀不稠刚刚好,祁青溪对于他不会做饭这个认识又降低了一丝可信度。
“如果你想吃别的,我去买。”说着,陆南拾又准备穿衣服出门。
见他总想出门,原本因为对方的解释而放下心来的祁青溪又一次生出一丝疑惑来。
“你为什么总想出门啊?”他不满地说:“我想吃什么我可以做啊,没人比我更知道冰箱里都囤了一些什么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