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微叹气，伸出手摸了摸墨如白的眼睛。
而墨如白也顺势闭上了眼。
沈之微看着墨如白那舒服的样子，跟他以前摸的那些宠物狗的反应，一模一样。
“小师叔，你是不是在笑？”墨如白突然警觉起来了，“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好笑？”
听着在问责，实际是在撒娇。
“你连我笑没笑都知道？”
“那是自然，”墨如白得意洋洋地道，“小师叔笑的时候，呼吸会拉长一些。”
沈之微：……
“好了。”沈之微摸了一会之后，就不想干了，“你现在看起来好多了，我先出去，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小师叔，别走！”墨如白猛地拉住了沈之微，“你还没告诉我，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沈之微：“……抱歉，是我忘了。”
谁让墨如白都没个正经，他都忘记这件要紧事了。
“叶承修取走了你的血泪，还取走了阿乘的龙鳞，”沈之微叹气，“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血泪？”墨如白难以置信，“我的血泪有何用？他拿走阿乘的鳞片，我倒是可以理解。”
“我也不知，”沈之微想起叶承修最后的那副势在必得的表情，“也许，我们很快就知道了。”
不过，沈之微也不知这“很快”，究竟是多久，现在，他有件特别困扰的事情。
“你想让我帮你洗漱？”沈之微难以置信地看着墨如白，“你没有手吗？”
“但是我看不到！”墨如白振振有词，“小师叔，我身上已经很脏了，你晚上难道要和这么脏的我一起睡吗？”
“我们分开睡就可以了。”沈之微觉得墨如白真的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若是他再多退几步，这人还不得上天？
“小师叔，”墨如白的眼眶蓦然红了，“我看不到你，你还不让我抱着睡，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明知道墨如白只是在撒娇，沈之微却偏偏吃这一套。
“好，那就洗吧。”
看着墨如白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神情，沈之微冷笑，洗就洗吧，也不知道到了最后，是谁会受不了。
——
“小……小师叔，你想做什么？”墨如白听到了落水声，身体都僵硬了，“不……不是帮我洗吗？”
“是啊，”水温刚合适，沈之微忍不住喟叹一声，“我和你一起洗，顺便帮你洗。”
墨如白的脸都绿了。
他本应该开心的，但是，昨天慕容白璃才严肃地告诉，在他眼盲的这段时间，不许与小师叔做那事，甚至还不许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