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啸快疯了,“我没害臊我为什么要承认?”
“你比输了还不害臊?”
“我……”
要不怎么说不要轻易和人辩论呢,因为很多时候辩论就是瞎扯,尤其是遇到昭凡这种逻辑鬼才。
严啸深呼吸,冲他笑了笑,“饿了吧?快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昭凡肚子刚好叫了一声,遂回到床边拿衣服。严啸松一口气,却听他一边穿衣一边不依不饶:“不服就脱裤子再比比呗,我又不是比不起。”
严啸捏紧双手,心道——冷静,啸哥冷静,拿出当初面对小学生读者“几八”时的冷静来。
“晚上再比算了,反正你晚上也跟我睡。”昭凡不愧是要当特警的人,几秒钟就把衣裤鞋子穿好了,出门前却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磨蹭了十几分钟。
严啸只好耐着性子在门口等。
昭凡这人其实挺臭美的,训练时可以不顾形象,表情狰狞,浑身臭汗。但一码归一码,正式出来玩儿就必须收拾得人模人样,手上还套了个在男生中特别流行的白色手环。
严啸怀疑他如果留的不是寸头,恐怕还得在头发上抹点定型水。
“好叻!”终于对自己的造型满意了,昭凡才一拔房卡,冲严啸扬下巴,“怎么样?”
“帅。”严啸面上波澜不惊,心中惊涛骇浪。
勋城很大,昭凡精力旺盛,这也想看,那也想看。好在严啸也精力旺盛,且处在吃了兴奋剂的状态,带着人走东窜西,该吃吃该喝喝,玩到太阳西沉才坐在一个烤地瓜摊边休息。
昭凡跟突然想起似的,“啸哥,你今天陪我出来溜达,小说怎么办?”
严啸一脸淡定,“放心,我有存稿。”
“那明天呢?”
“明天也有存稿。”
昭凡这下放心了,往他肩上一捞,“我滴好啸哥!”
严啸眼皮跳了跳,脑中突然响起一句催人泪下的歌词——“我滴好妈妈!”
晚餐吃的东南亚菜,散步消食一条龙,回到酒店已经是十点多了。
严啸还惦记着“比大小”,洗澡洗得忐忑兴奋,不知道一会儿出去如果被缠上,该不该真把自己的大家伙给掏出来。
不比吧,在昭凡眼中就叫小气。
比吧,万一没把持住,直接“站立”起来该怎么办?
那可是挡都没法挡。
但昭凡已经把这事给忘了。严啸忧心忡忡从浴室出来时,他正蹲在床头柜边不知在干什么。
严啸走过去一瞧,眉角立即抽起来。
昭凡居然正在看酒店送的安全套。
“几百块钱的酒店确实比几十块钱的强。”昭凡严肃道:“这些都是免费的。”
严啸冷静道:“嗯,包含在房费里了。”
“我以前住的旅馆,床头柜上也有套子。”昭凡说:“不过都是‘自费项目’,用了多少,退房时就得补交多少钱。”
严啸惊了,“你用过?”
你他妈跟谁用过?
“没啊。”昭凡扑进被褥里,接连翻了几个身,“但上面写着要收钱,我又不是瞎子。”
严啸:“……”
你好聪明噢!
“来,睡觉!”昭凡滚到床的另一侧,将被子一掀,自己先钻了进去。他穿不惯酒店的浴袍,此时上身罩着警院发的宽松T恤,下面一条三角内裤,大腿肌肉紧实,有种健康的性感。
虽然知道此“睡觉”非彼“睡觉”,严啸还是无可救药地被撩到了,小腹深处转着热气,恨不得真与昭凡睡觉。
睡那种觉。
“来啊。”昭凡又拍拍身边的位置,苦口婆心,“早睡早起身体好,明天还得继续溜达呢,赶紧来睡觉充电。”
严啸头晕脑胀,心想自己怕是真得充个电了。
“你先睡。”他说:“我去上个厕所。”
房间大有个好处,那就是卫生间里的响动不容易被卧房里的人听到。
严啸憋着一口气爽了一把,出来时昭凡已经睡了。
面朝中间,紧紧裹着被子,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严啸轻手轻脚上床,担心将他弄醒,但大概是玩了一天,加上坐了几小时火车,真的累着了,他半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呼吸平稳,眼皮都没动一下。
严啸哪里舍得睡,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心跳由剧烈渐渐转为平缓。
昭凡的长相是那种锋利而张扬的美,此时睡着了,才显出几分乖巧,鼻尖、唇角、眼尾、眉梢……哪里都可爱,哪里都乖巧。
严啸觉得自己快要看醉了,沉沉睡去的时候,几乎与昭凡鼻尖挨着鼻尖。
但头一夜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到次日早上。
严啸是被一阵笑声吵醒的,睁眼一看,昭凡正蹲在床上,单手掀着被子,冲他直乐,“啸哥,你这晨勃有点厉害啊。”
严啸脑中一嗡。
昭凡笑嘻嘻地抱拳,“在下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