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简单,两荤一素,饭后严啸才去整理行李,昭凡站在水池边洗碗。
行李箱里放着刚买的套子和润滑膏,严啸将它们拿出来,放在卧室抽屉里,替换以前买来却没有使用过的“必需品”。
这样的尝试已经有过许多次,严啸心态平和,仍是不打算强迫昭凡。到时候只要昭凡有一丝难受,他都会停下来。
昭凡收拾完厨房,招呼道:“你去洗澡吧。”
时间还早,严啸赤着上身进了浴室,在热水中洗去一早起来搭航班的疲惫。
花洒的声音很大,他又放松地闭着眼,所以没注意到门被轻轻推开。
昭凡脱光了衣服,潜进浴室,贴在他后背上。
他当即绷紧了浑身筋肉。
昭凡在发抖,双手极不熟练地在他胸膛与腹肌上游走,吻着他的耳垂轻声道:“啸哥,等会儿我如果挣扎,你别由着我。你要一直由着我,我们永远都做不了。”
他几乎是立即就有了反应,血液像被烧沸一般,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昭凡抖得更厉害,“啸哥,你转过来。”
严啸猛地转身,在碍眼的雾气里将昭凡紧紧搂住。
热水浇洒在二人身上,一点一点冲掉该有的理智。
昭凡后背撞到了瓷砖,浑身已经湿透。严啸捏着他的下巴,亲吻渐渐由温柔变得强势。
“啸哥……”当喉结被咬住时,昭凡低声呢喃,双手压着严啸的肩膀,似乎想要将人推开,力气却到底没有使出来。
严啸躬身,沿着他的锁骨向下吻去。
右腿被支了起来,昭凡深深吸气,往下看去。
严啸正含着他,任他将腿搭在肩上,用舔弄与吞吐挑动着他的情欲。
快感陡然在下腹绽开,他眯起眼,手不由自主地扶住严啸后颈,泄出一声自胸膛蹿起的呻吟。
严啸很耐心,含了许久才放开,又亲吻他颤抖的小腹与绷紧的人鱼线,缓缓站起,认真地看着他。
他紧抿着唇,就着腰上的力道转身,额头轻轻抵在瓷砖上。
严啸捡起掉在地上的润滑膏,一手搂着他,一手分开他的臀瓣。
当覆盖着冰凉润滑膏的手指碰触到紧缩的穴口时,他腰腹一软,腿根开始打颤。
严啸亲吻他的耳郭,含住他的耳垂,一边温柔地扩张一边安抚:“交给我,凡凡,没事。”
“嗯。”他握紧拳头,紧咬牙关,拼命忍住那一股想要逃离的冲动。
“放松。”严啸声音很轻,舔掉他后颈上的汗水,手指进得深了些,一阵抚弄后,明显感到他的畏惧,于是停了下来,叹气道:“如果还是不行……”
“我可以。”昭凡打断,抽着气,“啸哥,你不能一辈子惯着我。”
严啸深呼吸,欲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可心痛也疯狂地滋长。
“我可以。”昭凡重复道,说话间竟将右手向后探去,颤颤巍巍地想要扶住严啸早已坚硬的性器。
“好。”严啸低喘一声,将手指抽了出来。
须臾,昭凡感到穴口被顶住了,顿时倒抽一口气,额上立即渗出一片冷汗。
“我会很小心。”严啸哄着他,慢慢往里送。
他紧张到了极点,身体绷得近乎僵硬。
严啸突然咬住他的耳垂,握着他晃动着的耻物,温柔地唤他的名字。
他眼中失焦,几乎看不清东西,意识被欲望和恐惧侵蚀,喉咙发出一声声不成调的闷哼。
进入的过程极其漫长,严啸几乎顾不上自己,整个心都放在昭凡身上。
体内那最敏感的地方被压住,昭凡的呻吟变了调子,遍体红晕更深更诱人。
“是这里?”严啸在他耳边低声问,他含糊地回应,严啸立即往那一点上轻撞。
“唔……”他小幅度地挣扎,似乎非常痛苦,可从喉中涌出的吟叫却多了几丝甜意。
严啸开始挺送,握着他的腰,每一次都碾击在那一处。
在激烈而陌生的快感下,他的膝盖与脚踝几乎受不住力,胸腔里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唯有大口呼吸,才不至于窒息。
可是一张开嘴,呻吟就一声接着一声涌出。严啸抽插得越来越快,他整个身子都随之快速耸动。
疼痛早已消失,肉体相撞带来的只有没顶的快感。
他管不住自己,充满情欲的叫喊随着严啸的每一次挺送泄出。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幼年时深植内心的恐惧也似乎在激烈的情事里烟消云散。
他射在严啸手里,严啸从他身体里抽离,精液尽数飞溅在他腰股间。
他脱力地伏在严啸怀里,如劫后余生般喘着气。严啸拨开他湿漉的额发,将他抱了起来,离开浴室,一同躺倒在床。
“还行吗?”他听见严啸在耳边道。
脑中是混乱的,心跳奇快无比,他其实没有办法冷静地思考,只是怔怔地点头,像个沉溺于情事的低等动物。
严啸再一次进入,这一次是正面。
他的腿被折起,目之所及,是严啸满含疼爱的眼。
脚趾痉挛抽搐,扭曲成可笑的形状,疯狂的抽送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受。他不想,也不懂得压抑自己,放浪地叫着,直到声音带上哭腔,眼泪熏红了眼眶。
他弄脏了严啸的胸腹,严啸将满腔爱欲浇灌在他的身体里。
床垫终于不再晃动,交合的地方却没有立即分开。
严啸还埋在里面,小幅度地抽动。
被撞成细沫的精液与润滑膏随着动作渐渐溢了出来,附着在通红的腿根。
“啸哥。”他努力对焦,乏力的双手堪堪环住严啸的脖子。
严啸俯身,亲吻他的眼,他的唇。
杉城多年来最热的夏季,夜色炽烈而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