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娘亲死后,她在这世上就只剩下腹中孩子,她定要保住。
陈景山知她性子,无奈只能写下一副药方。
过后,甄嘉芙亲自送师兄出门。
没想到恰好撞上多日未曾前来的裴右安。
陈景山生性孤冷,只看了裴右安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甄嘉芙自从那日跨过火盆之后,就再未见过裴右安,如今见他恍如隔世。
她还没开口,就听裴右安质问:“你的师兄悬壶济世,多少人求而不见,怎么今日会来到你这里?”
甄嘉芙听到他的话,只有满身疲惫:“他不过是来给我送药。”
作为丈夫,裴右安听了此话,没有询问她是否生病,而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药呢?”
“就在屋内。”
裴右安直接奔向屋内。
甄嘉芙见此才知他对自己生出了猜忌,七年来自己始终如一,满心满眼地爱他。
而他却……
终归是不爱了,所以也不信了。
裴右安瞧见桌上的残药,却还是不信。
甄嘉芙默默地看着他的神情,只觉悲凉:“放心吧,我师兄是神医,爱慕他的人无数,他不会看上我。”……这个被丈夫厌弃的女人。
裴右安从未听她对自己说话如此带刺,不由发怒:“你再说一遍?”
甄嘉芙也不知他想听怎样的答案,无神地看着他:“我师兄不会看上我,将军可安心了?”
话音刚落,一记强悍的耳光就这么甩在了她的脸上!
甄嘉芙瘦弱的身形一阵摇晃,惨白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红色的浮肿。
她眼中盛满了震惊,这是裴右安第一次对自己动手。
仅仅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送师兄离开?
他与自己的亲妹妹缠绵欢好时,怎么就没想过自己的心会有多痛?
甄嘉芙眼中的哀戚让裴右安没由来的心中一抽,他沉下声:“不要为了外人与我吵闹,你那师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和他接触了。”
甄嘉芙的脸颊发烫,耳边仍嗡嗡作响,心中疼痛更甚。
她看向窗边那张梨木桌上放着的和离书,失神道:“你也不是个好人,我们也不要接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