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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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军营，只有惨淡的月光。
他远远地望着甄嘉芙，不敢向前，也不敢出声，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她一般。
那时的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如果失去了甄嘉芙，自己的生命也会一同逝去？
此刻甄嘉芙的眼中，已全然没有了他的身影。
“嘉芙，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裴右安在她身上披了件暖和的银狐毛裘，甄嘉芙想都没想就要挣开，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别闹，会冻坏身子的。”
甄嘉芙不言语，只想奋力挣开他的怀抱。
“请将军自重！”
裴右安反而更抱紧了她：“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夫人，我这样做没有任何不对。”
她冷笑：“将军还是这么喜欢自欺欺人。”
边关的风景依旧，却是物是人非。
她能够活着的时间正在慢慢缩短，死在此处，也算埋葬过往了。
“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在战场上活下去，嘉芙，我们一处活着。”
“望将军大胜。”甄嘉芙不咸不淡地说着，心里在想，在战争结束的那一刻，或者说在那之前，她就会死去了。
国事是国事，她的感情和仇恨又是另说，她不希望裴右安因为自己的事而打了败仗，这样只会让她增加心理负担，连死的时候都不得安宁。
“将军若是败了，没有我，只怕连将军这个名号都没有了，望将军好好想想，不要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