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子越发的没有力气，眼皮子也越来越重，难以清醒。
每当裴右安抱着她时，她总会回想过去那些美好的日子。
当睁开眼看到裴右安悲伤的神色，她就会知道自己还是在现实中活着的。
有时候她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每当听到裴右安唤她嘉芙的时候，他还会不由自主的回应着夫君。
就这么两个字，便让裴右安开心的许久，她却越发的觉得悲哀，这又何必呢？
……
后来裴右安告诉她。
“甄流莺死了，我将她给杀了，这样你的心里是否能够好受一些？嘉芙，我会和你一起走的。”
“将军，为何又要说这样的话，甄流莺就算死了，已经是她罪有应得，她在地牢那样活着，我若是她必定会制裁，何须劳烦将军送她一程？”
“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
没错，是她想要的，但是又如何？
在听到甄流莺死后，她心里已经翻不起一丝波澜，也不会觉得痛快。
“就算她死了，你什么都无法改变，不是吗？我都已经要放下过去了，是将军追到我面前，又跟我说这样的话，叫我心里怎么好受？”
“无论她死或不死，都是在提醒着我，我的亲人曾因为她失去了性命，其实真正该死的人是我才对。”
裴右安握住她的手，不愿放开：“嘉芙，该死的人是我，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们每日说着这样的话，将军就不会感到厌烦么？”
甄嘉芙叹了一口气：“将军这般，便是要与我不死不休了，如今说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话，哪能将军一后悔，我就要接受的呢？”
甄嘉芙喉间一股腥味，让她不再说话，她怕自己再开口，但是满地的鲜血。
若是在有情绪上的波动，只怕她今日是不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