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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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芙，你想说什么我都陪你说，从这一刻起，我不会离开你，你有什么话都有说罢……”
甄嘉芙的平静，反而让裴右安慢慢地面对她将要死去的事实。
裴右安哀声道：“嘉芙，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夫君？再叫叫我的名字。”
“将军，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甄嘉芙不愿，她早已不是裴右安的妻子，自然不会再答应这样的要求。
她劝道：“你要在战场上厮杀，并不能这副样子，否则就会让你的将士寒心，让圣上担忧。你的职责应该是保家卫国，不该是为了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嘉芙，你想跟我说的话，便是这些么？”裴右安的声音有些颤抖。
甄嘉芙缓了一口气，才没有胸腔里的血再次涌出，她低声道：“人各有命，如今，我认命了，将军也该如此，你不如好好想想，今后会做些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厚着脸皮，向将军求一件事。”
“你说。”裴右安的声音充满着疲惫，仿佛将要死去的人是他才对。
“我死后，将军不要再将我带回去，我不想在自己死后，还要这样被禁锢在将军府，永远都没有自由。”
“你可以将我的尸体烧成灰，撒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无论我与他们相隔多远，他们总会寻到我的。”
甄嘉芙露出了一抹笑容，其中包含着无尽的怀念。
“嘉芙，你说的他们……”裴右安有些心慌。
她的笑容更甚：“没错，他们一直在都在等着我，如今我要走了，我很开心。”
“嘉芙，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会让我有多难过？”
裴右安抱紧了她。
“所以将军才不应该难过，并非我不顾及你，而是我们也无法为对方考虑，就如将军刚才所说的，也全是为了自己。”
甄嘉芙表现得心平气和，裴右安反倒希望她如之前一般对自己充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