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下,夏侯衔皱紧了眉头,竟是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纳兰浅月抿着唇,匆忙开口。
殿门外,夏侯衔背对着纳兰浅月,声线低沉,“太医署。”
“不要!”纳兰浅月觉得心底空落落的,她感到不舍、难过,“已经很晚了……”
望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纳兰浅月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们……睡吧。”
女人的主动、挽留,令夏侯衔感到一丝意外。
夏侯衔停下脚步转过身,静静地看着纳兰浅月,“你确定?”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很专注。深邃的眼睛里,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
“嗯。”
纳兰浅月低下头,白嫩的耳根处,蔓上了一道可疑的红晕。
男人轻笑,一张俊颜,并无过多的表情,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床榻之上,两人尽管盖着不同的被子,却挨得极近。
彼此间的呼吸声、心跳声,清晰可闻。
“夏侯衔……”
女人侧过身,抬手抚上男人的额头、眉毛、鼻梁……
当青葱白嫩的指尖,落至男人的唇角,她问:“你可曾有过,未了的心愿。”
两人的气息,在这一瞬,有了停滞。
夏侯衔紧握住纳兰浅月的手,郑重道,“孤,从不许愿。”
纳兰浅月淡笑:这般回答,决绝而自负,当真只有夏侯衔一人。
微凉的夜风,拂起了明黄色的纱幔。
纳兰浅月睁眼看着窗外,干枯的唇一张一合:夏侯衔,我曾幻想,万籁寂静的夜晚,一轮圆月下,满园梅花盛开。你拿着一壶清酒,伴我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