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而易举,纳兰浅月便做到了。靠的却是一物——盐丕!
在两人期颐的目光中,女人低下头,从空荡的衣袖里,取出了一只缠着银丝的锦囊。
那银丝锦囊里装着的,正是成团、成块的盐丕。
纳兰浅月从中取出一小块,闭上眼,便又回想起:那人同她在宫外那晚,将此物亲手赠与自己。
皎皎月色、凉风习习的河岸边,男人只着一身白袍,便已俊逸无双。
他抱着她,勾唇浅笑,“此物甚秒,溶水撒之,可驱邪。爱妃,务必带在身上!”
夏侯衔、夏侯衔……
纳兰浅月睁开眼,幽幽叹息:我为何要再想起你……
纳兰浅月将盐块融入雪水稀释,一滴滴的洒在地面上。成片的水蛭,便迅速的蜷缩成团,软趴趴的黏在地上,不得动弹。
躺在地上的芷柔,万分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她侧过身,望向纳兰浅月的目光,渐复阴冷。
入夜,冷宫外,一黑衣人背着个竹篓,鬼鬼祟祟的趴在窗边。
纳兰浅月斜卧于床榻之上,睡意极浅。
嘶~嘶~嘶~
细微的声响,伴着夜风,徐徐传入她的耳中。
纳兰浅月倏地睁开眼,幽凉的眸底,满是戒备,“谁!”
女人的一声怒喝,顿扰了黑衣人的心神。
窗外,只见黑衣人凝神屏息,颤抖着掀开了竹篓。
嘶~
嘶~
顷刻间,十余条巴蛇,争先恐后的窜出了竹篓。
顺着窗沿,巴蛇爬进了纳兰浅月所在的冷宫。
它们吐露着长长的蛇信子,相互交缠着。暗灰的鳞片,在夜幕下闪着细碎的光,万般迷人、却又该死的危险!
纳兰浅月侧过身,呼吸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