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纳兰廷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老谋深算的狐狸,素来会为自己保留几条退路。
他灿笑着,从腰间掏出了一个深棕色的木瓶,交于纳兰静。
“这是什么?”
“此物,无色无味,名唤朝夜。常人若是不慎服下,唯有在黑夜里存活,日光一照,便会当场毙命!”
纳兰廷上前一步,覆在纳兰静耳边,嗓音幽凉,“晚上,夏侯衔定会前来。你只需将其融入茶水,看他服下。明日一早,太阳东升,他定当于上朝途中,速速毙命!”
“爹,你疯了吗?”
“再怎么说,他也是骜儿的父亲啊!”
纳兰静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开口,“骜儿一出生,夏侯衔便将他立为太子。他不仅是我的儿子,也是您的外孙。百年之后,他更是大历朝的新主人!如此,您还不满足吗?为何还要为女儿,出这样腌臜的法子?”
“这么多年,依我看,你这皇后怕是白当了!”
纳兰廷捋了捋胡须,瞪眼道,“夏侯衔年少登基,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稳定局势,给朝中的老臣一个交代罢了。你还真当最后,他会将那龙椅传给骜儿?”
“别说现在,他已不再看重与你,就是看中,也是枉然!”
此言,却是话里有话。
纳兰静蹙着眉,质问道,“如今,都到了这儿份上,您还有何事瞒着女儿?”
“哎……”
在女人凶狠的目光中,纳兰廷叹了口气,缓缓道,“夏侯骜,不是你的孩子,更不是我们纳兰家的子孙。”
“当年,夏侯衔奉命与你成亲。一年后,世人皆知你在皇子府产下一子。可实际上,你生下的,是个没有手脚的女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