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是突然的急症，谁也来不及救吧？大妈您别哭了……”
“才不是！苒医生之前已经救过那孩子两次了，都是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如果这次还在，一定能救活的……多好一孩子啊……呜……”
风月被她哭得有些发怵，不禁回头看向身后的叶姬璃。只见她微微蹙着眉，视线向医院外瞟去。
风月会意，随口安慰了大妈几句，和叶姬璃一起出了医院向社区那边走去。
一路走来，能听到不少人议论张世海的死，听了太多的惋惜和怀念的声音，风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看来这个死者的人缘很不错啊。平时应该是个好人。”
叶姬璃回首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领着他拐进一家冷饮店。
“好人通常都不长命。”落座后点了两杯冰咖啡，叶姬璃淡淡开口，“太强的正义感会让他们拥有旺盛的好奇心。”
不在意地耸耸肩，风月随口问道：“您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暴毙吗？”
叶姬璃闭了闭眼，整理一下思绪：“杨贵妃和曼陀罗是两种不同的草药。杨贵妃的毒香会让人非常痛苦地死去，而曼陀罗却可以让人永远安息，并使人看到想看的一切。只要被涂有曼陀罗的针扎一下，就会忘记所有烦恼，只活在本人希望的理想世界里。它可以给那些已经死去的灵魂，奇迹般地复活的错觉……”叶姬璃顿了顿，接过送来地咖啡啜饮一口，接着说道，“但是，再怎么做，也只是对灵魂起作用，那日益腐朽的身体，是需要草药来支撑的。所以，苒璆荒烧了诊所离开后，张世海没了赖以活命的药剂，不死也难。”
“太过分了吧。”风月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懒懒的笑嗓听不出特别愤慨的情绪，“玩弄已死者的灵魂，破坏这个世界的规则。他以为自己是谁？”说着，嘴边噙着丝笑看向叶姬璃，“小姐，真不想做点什么吗？”
垂眼把玩着杯子的手把，叶姬璃幽幽地叹了口气：“风月，不要逼我。你知道我有多讨厌麻烦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风月慵懒地笑笑，半合的眼帘遮挡住锐利的视线，“不过这是原则，小姐。我总觉得您这次的态度过于暧昧了，不是因为麻烦，而是好像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掺杂其中。”
“……是我错了。”叶姬璃一口饮尽杯中的咖啡，尝到满嘴的苦涩。抬眼看向风月，眼神冰冷澈骨，“死人就是死人，有他们该去的地方，命运已经走到终点的灵魂，就不应该再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