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叹，楚冰绡转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受伤的神情。深吸一口气后平稳开口：“取过药就离开吧，风月大人。”
强撑着嘴角的笑，楚冰绡推开了药材库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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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风月仰躺在草地上，愣愣地看着头顶蓝得没有一丝云彩的天，感觉和风吹拂，却无法拂去心底某个地方的焦躁烦乱。
没错，烦乱。他还从来不曾生出过这样的情绪。一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所能掌控的范围内运作，丝毫不见偏差。只有这次，就好像是挑战他的定力般，一些事情脱轨了。
他无法忘记当时楚冰绡那个僵硬的笑容和轻轻抽搐的嘴角，以及眼中一闪而逝的难堪。因此他逃了，取了药材后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回头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会因为她的难过脆弱而焦躁；但看到她故作坚强的模样，又因此觉得内疚和怜惜……
“啧……”风月抬臂挡住眼睛，愈发地烦闷起来。
“你可真悠闲啊。”一大片阴影挡住了天上的阳光，来到风月身前。
“阎妃！”风月从地上一跃而起，心惊于自己居然已经心烦意乱到没有察觉她的靠近。
“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相思病了。”阎妃瞟了他一眼后席地而坐，清冷的嗓音中搀进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调侃。
“您说笑了……”风月有些慌乱地笑笑，连忙否认。
“不是么？坐下来说话。”阎妃拍了拍身边的草地，单手支颐，“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烧坏了我两个药炉，那个军火贩子因为被你抹错了药剂差点丧命，你最近还经常忧郁地望着远方念念有词……”
“阎妃您最后一项指控我不同意。”风月不自在地坐下来反驳道。
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阎妃纤指划过下巴：“哦，还知道否认，看来没有病糊涂。”
“阎妃……”风月在阎妃的注视下非常拘谨，他早就知道阎妃的眼睛幽深莫测，只要被她注视的人都会忍不住招认一切。只是，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是自己面对这双眸子。
阎妃笑笑地看着他，眼中流光冷澈，回转间仿佛能摄人心魂。过了一会，她收回视线看向远方，淡淡开口。
“没有就没有。当我开玩笑好了。不过，风月啊，你向来不是外表这么温吞的人，心里有什么事情，马上解决不就行了。干嘛作茧自缚把自己困在原地？”
风月一愣，不知道阎妃这番话里是否有着什么深意，但来不及让他多想，阎妃又把视线投向了他。下意识地，风月恭谨回答：”是的，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