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展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不要那么大声,包包听得见,醒了之后它会恨我的。”
恨一个陌生人总比恨铲屎官比较好。
顾晚给了他脑袋一记栗子:“你是不是脑洞太大了?!”
“哎哟,痛!”李展扬揉了揉被顾晚揍的地方:“你怎么会懂一只公猫那种蛋蛋的忧伤……”
顾晚:“……”
好家伙,我他妈直接好家伙,眼前这位铲屎的人是不是已经逐渐猫病了?
两人刚准备坐下之际,顾晚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小可的电话。
顾晚飞快接了起来,边说边走到了安全出口处听电话“小可,你把东西送去没?”
许越那么虚弱,可不能不吃东西的。
小可手里还提着粥,焦急道:“我刚才摁了很久的门铃,许老师都没给我就开门,他是不是不在家啊?”
顾晚:“他在家的啊,不在家能去哪里?”
一个都病得快要倒下的人了。
小可诧异,“那会不会是晕倒了?不然怎么会没人开门?”
顾晚:“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顾晚想起了梁姐说发烧会反反复复的,如果是许越又发起烧来怎么办?
亦或是会不会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上?
还是因为发烧脑袋不太好使,吃错药口吐白泡?!!!
顾晚越想越可怕,给许越打去电话,却没人接……
许越……会不会……
已经死掉了????!!!
顾晚收起手机,走过去对李展扬说:“我有点事要回去了,你自己在这等着吧。”
李展扬拉着她的手臂:“大姐,你居然要半路走了?那包包怎么办?它醒来看到是我谋害了它的蛋蛋,会杀了我的!”
顾晚甩开他的爪子,“我有人命关天的事要处理,我现在必须走。”
李展扬不松:“你一只单身狗有什么忙的,再等十分钟,十分钟包包就出来了!”
“不行。”顾晚犹豫了一下,便说:“我家那个……发烧了。”
李展扬应该会懂?
不过当了铲屎官的人都会逐渐猫饼化,李展扬诧异问:“你居然背着我偷偷……”
顾晚点头:“嗯,他这次发烧有点严重,别人照看他还不要。”
李展扬瞪着她:“你竟然偷偷养了猫也不告诉我!!”
顾晚:“……”
说你单蠢还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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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回到家,便看到了许越躺在了沙发上,身上还是穿上昨晚那套睡衣。
连张毛毯都没盖一下!
“天啊,许越你还活着吗?”
“许越,快醒醒!”
许越动了动眼皮,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张开眼睛晲着顾晚。
顾晚看着对方睁开了眼睛,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打你电话也不接,小可来摁门铃你也没听到。”
还以为你英年早逝了。
看许越虚弱得不说话,顾晚决定:“还是送你去医院吧,这么烧下去可怎么行。”
在顾晚站起身时,许越伸手箍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住:“不要。”
两人的手心交叠着,顾晚可以感受到许越的手冰冰凉凉的,应该是没有发烧了。
不过大冬天的,却睡在了沙发,就算有暖气,也还是有点冷冷的。
顾晚回头看了看对方,居高临下的对视有点别扭,别开了眼睛。
许越感受着手心的软弱无骨的小手,顿时有点不想放开,只是轻声说:“我只是有点饿了。”
顾晚:“……”
这人,怎么好像在跟她撒娇似的呢?
最后顾晚熬了点瑶柱粥,配了个小菜。
刚才顾晚就把许越赶回了房间睡觉,所以她直接把餐盘搬到了许越房间去。
许越醒了后便冲了一次澡,这会儿倒没有那么虚弱了,只是脸色还是有点苍白。
他坐在床上,看着顾晚拿来的粥,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问:“今天早上跟谁出去了?”
顾晚觉得她肯定是欠了许越,放假也没得空闲,于是装作很随意问:“怎么?你吃醋啦?”
顾晚想起了梁姐那天让她跟高驰不要太亲近,说是许越吃醋。
她就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吃醋了!
许越坐在床上,抬眸看向她白里透红的脸,一双眼睛清澈透亮,随后他的视线又转移到顾晚那粉嫩的唇上,突然,感觉有点渴。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低声说:“是,吃醋了。”
话落,拿着粥碗的顾晚手都抖了抖,她顿了几秒后,才恍惚地眨了眨眼睛。
随即连忙伸出一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打算用玩笑带过这个尴尬的话题:“哈,果然是发烧了,难怪会胡言乱语。”
许越感觉额上传来了顾晚手心的热度,脑袋一下子气血上涌,突然紧抓住了她的手,哼笑了声:“是高驰吗?”
“不。”顾晚想抽回手,可是许越手劲特别大,她直接跌坐在床上,“不是……。”
许越闻言松了一口气,却依然没放开顾晚的手。
顾晚挣扎着:“你还吃不吃粥了?要凉了。”
许越抿了抿唇,随即放开了顾晚的手,微微垂眸看着顾晚泛起了红晕的脸,不知道哪根筋突然搭错了,许越伸出手在她脸上碰了下,啧了声,低沉道:“是高驰的话,我会吃醋。”
“???”
许越略出身地看着顾晚那微微轻张的唇瓣,粉粉嫩嫩的。忽然,他的手指缓缓下滑,随即捏住了顾晚的下巴。
顾晚看着许越慢慢靠近的脸,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下意识不是要把对方推开,而是闭上了眼睛。
许越全身的血液都往脑子上冲,在顾晚闭上眼睛的瞬间,俯身吻了下去。
亻衣樺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