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对楚九歌多上心哪怕一点，就能发现她的不对劲，哪怕他只是多去凤宁宫几日，也能发现女人的形销骨立。
可他没有，他甚至在楚九歌病的快死的时候，在床笫之间狠狠折磨了她。
想到那日，赵晏殊攥着心口，他厌弃楚九歌瘦弱不堪，他觉得她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那日之后，他再也没了亲近楚九歌的心思，左右后宫佳丽三千，她们都盼着他去，哪里还记得一个楚九歌。
赵晏殊觉得心口绞痛不已，甚至连呼吸中都带着丝丝铁锈的气味。
望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赵晏殊只觉得心里更空了，他看了一眼凤宁宫的方向，竟隐隐间有些不敢再踏入。
他不闻不问，对于沈家的遭遇不管不顾，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就算楚九歌活着，知晓真相的赵晏殊都无法说出求原谅的话。
更何况人死灯灭，如今的他，又有何脸面站在楚九歌的骨灰前，表达着情真意切念念不忘。
做戏给谁看呢？
赵晏殊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楚九歌怕是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他如此虚伪的模样吧。
赵晏殊回到乾安宫的时候，身上已经落了不少雪花，袍子都湿透了。
看着太监上前伺候的模样，赵晏殊说道：“派些人出去，尽快找到傅昭然。”
他想知道，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楚九歌每一天都是怎样的。
这些，唯有给楚九歌看诊的傅昭然知道。
赵晏殊脑子里闪过一个古怪的想法，眉头顿时皱起，傅昭然……怎会突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