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殊说道:“朕会转交给娘娘的,无事的话,你退下吧。”
傅昭然退了出去,赵晏殊看着手中那个精致的小药瓶子,却在瓶口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丝端倪。
那口子上,刻了字,不仔细看,根本没人注意到。
‘九’
呵,傅昭然这人,是真的仗着朕不敢杀你?竟然亲手将这东西递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赵晏殊脸上的杀意浓厚,却不料傅昭然去而复返,神情并无异样:“陛下,臣疏忽,拿错了药,这个才是皇后娘娘的。”
赵晏殊看着再次被递过来,瓶身光滑的瓶子,不由在心里冷笑。
他动了怒,将那个刻着字的小药瓶砸在傅昭然身上,冷声道:“傅昭然,朕看到了,你可知,这是死罪。”
傅昭然看着脚边滚动的瓶子,缓缓跪下,一字一顿:“臣是为娘娘不值,但臣从未对娘娘有过非分之想,陛下,您该相信娘娘对你的感情。”
他和楚九歌的感情如何,需要一个外人来说?
但看着傅昭然君子坦荡荡的模样,赵晏殊的怒气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无处使力。
“送傅太医回太医院,未曾传召,不得入宫。”赵晏殊说道。
这就是相当于将傅昭然在太医院的地位直接拉下来,一个不能为贵人诊治的太医,如何抬得起头来。
傅昭然并不在意这些,行礼之后出了御书房。
看着这巍峨的皇城,他只觉得压抑,望着远处天边的暗沉,他有些怀念塞外的风光了。
隔日,赵晏殊照例去了凤宁宫,神色中看不出昨日事情的影响。
桌上的菜琳琅满目,赵晏殊指着一道菜说道:“这菜,是朕特意吩咐为你做的,尝尝合不合口味。”
楚九歌尝了尝,淡淡道:“很好,有劳陛下费心了。”
“那这个呢?”赵晏殊又指向另一道菜。
楚九歌放下了筷子,静静的看着他说道:“陛下,臣妾胃口不佳,不能陪您用膳了。”
赵晏殊把筷子放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是吗?在塞外那段日子,你和傅昭然有没有这般相对而坐?你有没有跟他说过胃口不佳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