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就这么在将军府住了下来,而赵晏殊也雷打不动的每日赶过来在沈府用膳,要不是太后竭力阻拦,怕是晚上都要留宿在将军府了。
赵晏殊正在陪着楚九歌在将军府的小花园里走,hello~hi~两人虽然没有什么话说,但赵晏殊知道,楚九歌不像以前那般排斥他了。
“九九,八月十三,运河那边堤坝竣工,你可要同朕去看看?”赵晏殊问道。
楚九歌想了想问:“是南边的运河吗?”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要不是傅昭然昨日告诉她,还有半年时间,她几乎在这种宁静的日子里,忘了自己是个将死之人。
初春乍暖还寒,这个时辰去南边,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着,楚九歌便答应下来,赵晏殊看着她脸上的浅笑,心里也升起丝丝愉悦来。
他上前搂了搂楚九歌,顿时又皱起了眉:“怎么还是这般瘦,是不是御厨的手艺不合口味,朕再派几个来将军府。”
“陛下,不必了,你日日来将军府,已经是极限了,难不成还要将御膳房都搬过来么。”楚九歌说道。
这些日子她胃口很好,可她用过药后,却会有抑制不住的呕吐。
傅昭然说,这是服药过后的副作用,要想在人前瞒着,就得在人后吃苦。
见赵晏殊还要再说什么,楚九歌转移话题道:“如果我没记错,再过几日,宫中要举办百日宴了吧。”
赵晏殊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他和沈鸾有了孩子这件事,终究是越不过去的坎,不管他如何遗忘,皇家玉牒上终究有了他的后代名字,这些礼仪也是不可废的。
楚九歌见他不说话,便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心思,她只是想提醒他,明日上朝时,可要控制怒意,朝臣们现在虽然畏惧赵晏殊,可沾上了老祖宗的礼制,他们不见得会让步。
沈家虽废,但沈鸾却是可以看在大皇子的份上,饶过一命的吧。
楚九歌面色淡然的看向远处含苞待放的花儿,心里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