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眼泪汪汪看着她，有些犹豫：“可是您狐族帝姬的身份，还有救命之恩，这些真相难道就要被掩盖，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莫兰看了看小惜，摇摇头，眸子染上一抹悲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我身份的事情先不要提，若是让夜辰知道，这婚事可能也要作废了……”
“您为了嫁给他，舍弃了所有，奴婢怕您受委屈，怕您后悔……”
莫兰想起了百年前和夜辰在一起的朝朝暮暮，眸子中终于有了暖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既然爱了，嫁给他也是心甘情愿，怎会后悔……”
夜已深，莫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突然，门被一股大力撞开，裹着暮色的凉意一下子灌了进来。
一身墨蓝袍子的夜辰大步走了进来。
莫兰不顾身上的伤，强忍着痛意从床上坐了起来。
“夜辰……”
夜辰深夜前来，莫兰心中一喜，本以为他是知道了漫缈的谎言，可是过了一会她才知道，她错了，错的彻彻底底。
借着夜明珠，莫兰看到了夜辰脸上的表情，依旧清冷没有任何表情。
跟他对漫缈时候的模样简直是天壤地别。
“烟儿惊吓过度幻不成人形，神医说需要同族的心头血方能稳固，你既是狐族，我便来取你的心头血，也当是你给漫缈赔罪了。”
心头血？赔罪？
这般无理的要求，夜辰却说的理所应当。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罪，她有何罪？
罪在不该揭穿漫缈的假身份，还是罪在她就不该嫁到这水神殿？
莫兰咽下喉头的涩意，嘴角扯出一抹轻笑。
“我早已没了心脏，又何来心头血……”
她的那一颗心，早在百年之前救他之时，就给了他。
夜辰以为她在诉苦，有些不耐烦：“只要一滴而已，你何须如此小气！这本就是你欠她的。”
他的话字字带刺，扎得莫兰无处可躲。
他既不信她的话，她也不想再争。
莫兰直接拉过夜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那里，一片沉寂，没有心跳。
第02章
第03章
夜辰怔在了原地，她说的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