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年来，他一直用灵力养护着不离的水莲真身，耗损极大。
加上他时不时对漫缈的惩罚，也算的上是自损行为。
漫缈的内丹还在他的体内，每次对那个女人的伤害，都是用灵力途径内丹再将她的心脏一瓣瓣撕裂，这样的传导方式，会让漫缈的身体误以为是自我伤害，所以才无法攻击反抗。
但那样的行为，也是极其耗损灵力的。
如今他虽是上神之身，但已经入不敷出，徒有空壳。
夜辰收敛思绪，擦去嘴角的血渍，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大步走进殿内。
第32章
第33章
宽袖一挥，那束缚在漫缈身上的灵力渐渐聚拢，然后收回了他的掌心之中。
漫缈狼狈不堪，额头上的冷汗和凌乱的头发缠在一起，大口喘气却又有气无力。
“这样折磨我，你觉得心里好受点吗？”她嘶声质问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夜辰不说话，这样更加刺激到了漫缈。
反正，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去受宠的时光了。
“是你说会一生一世对我好的，可你在做什么？你宠了我百年，囚禁了我百年，如今日日让让我尝到噬心之痛！就因为你失去了那个女人，所以要折磨我是吗？因为你不痛快，所以要让我们所有人都陪着你一起痛苦是吗？”漫缈的声音已经嘶哑到难听之际，再也没有了曾经那般动听悦耳。
夜辰居高临下看着她：“本殿是说过要一生一世对曾在蛮荒谷照顾过我的女子好，但那个人不是你，你冒名顶替了莫兰受了我百年恩宠，如今这一切都是你应受的惩罚……”
“若说折磨，你毁了莫兰的琉璃心一事，挑拨离间让我误会她和那叫阿离的影卫之事，更让我误以为不离不是我孩子的事，等等等等……这些账，会有人来找你算。”
他的声音冰冷之际，因着情绪的缘故，整个房子都渐渐凝上了一层冰霜，还有漫缈吐在地上的血水，都变成了冰血。
漫缈惊得连连后退，想躲避那冰刑之罚。
“不……你不能这样做……当初做那些事的都是你自己，我只不过随口说了几句罢了，要怪只能怪你太信我！是你自己瞎了眼看不清真相！”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逃离蛮荒谷，我只是不想再做貉妖，我想做受人尊敬的狐狸，得到所有人的宠爱，拥有荣华富贵和数不尽的荣誉……我没有错，杀人伤人的都是你水神夜辰，我没有错！”漫缈泣血嘶吼。
她还想再发泄几句，但寒冰已经朝她侵袭。
不出一息，她整个人彻底被冰封，还有狰狞惊悚的面容。
夜辰用结界封住宫殿，一步一深沉的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寝宫，夜辰又是一挥手，直接用冰封住了自己的门窗。
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一点点朝自己侵袭，他那备受煎熬的心才稍稍觉得麻木了几分。
他拂过手腕上水月鼎，再次进了水月虚境，把自己和莫兰相处过的点点滴滴尽数回顾一遍。
尽管那些回忆，尽数是自己做错了的事，但好歹记忆中有她，记忆中的她对自己还有苦涩的感情。
夜辰想过去狐族找莫兰，让她进水月虚境看看过往的画面，说不定也能找回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