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人流众多,也是他逃离的最好机会。但是他被凌岐喂下了一颗毒。药,需要每月定时吃解药,否则就会毒发身亡。
就像自由就在眼前,但是硬生生被人隔断了窗户。他拿出自己的匕首又在床头划了一道,尽管对凌岐的仇一笔一笔地添,但是自己硬是没有回击的机会。
他需要成长,拼了命一般地成长。
虽然还没过去一年,他的个头就窜了不少,脸上轮廓也有了少爷的样子,少了婴儿肥。
白养了他这么久还要被记仇,凌岐平日瞧他也很是不顺眼。
不过两人摩擦也是有不少的,比方说刚开始的时候的一句小嘲讽也可以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吃饭呢?手劲都没有。”
劈个柴火都磨磨唧唧的。
结果咔嚓一声,要是凌岐闪得不快一点,此时已经成了两半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果然是最受不得激的,几句话就暴跳如雷。
当然,代价就是给吊在树上几天都没饭吃。饿到最后气若游丝的时候终于向凌岐低了头。
后面少年总算是学乖了,受了气解决的方式就是用匕首在床头画正字,一桩一件全都记得清清楚楚,日后等自己有能力了好算账。
少年咬着牙,又在床边深深刻了一个忍字。
宫里护卫众多,除了每周需要当值的那天,凌岐倒也自在。只是当值的时候,有些难熬。
需要躲在暗处,影影绰绰的丛林之中,谨防突如其来的危险。
而不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看上去离自己很近,却绝对不是他可以踏足的地方。
每次当值的地点都会有变化,有时是在金銮殿,有时是在上书房,当然大部分时间是在后宫。
这暴君果然是同旁人不同,暴虐成性,而且在床上的精力旺盛得让凌岐有些啧啧称奇。
“你们听说没有,昨日西域进贡来一对美人,戴着面纱,虽然瞧不清楚,但那模样绝对不会差!”
躲在暗处,再加上有内力,细小的声音都能捕捉得到。碎嘴的宫女太监说话的声音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凌岐干脆在一旁吃起了瓜。
“你没看清楚,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刚刚就是我在一旁服侍两位美人入浴。可真是冰肌玉骨,那双蓝色眸子只是看一眼我的骨头就酥了一半!”
“好像还是一对双生子,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
“是啊,我都晃花了眼,分不清楚谁是谁,不过模样是真的让人一见难忘。”
究竟是怎么样的美人?凌岐磕了会瓜子,好奇心上来了。
不远处影影绰绰的灯光摇曳,他抬头望了望,然后轻轻一点到了一旁的树干之上。黑色的衣服跟背景融为一体,很快他又轻盈地越上了屋顶。
稍稍掀开一点琉璃瓦,再探头一看,里面的场景就能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