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给个答复:“嗯。”
“不过,”谢不怜又开口:“半年前你失踪了,你去了哪里?”
没有那么一刻,是比这会更尴尬的。
老陆挠了挠头,轻笑道:“窑子逛多了出了毛病,所以我遁入山林修身养性去了,这不,现在好了就出来,可是一看,卫国没了。”
他说的极其哀伤,好像感同身受了一般,唯有谢不怜别过头去,感叹着:“是啊,卫国没了……”
听这话,老陆心觉有瓜可吃,便抓着谢不怜的手,诚恳道:“怎么说也是难兄难弟,你就告诉我,我不在这半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被抓手的谢不怜条件反射似的甩手,随后却又苦笑着:“这些事情,你去茶楼听说书的讲,都要比我说的仔细,何苦来问我呢?”
那笑容苦涩得要死,仿佛一杯陈茶掺了药,喝也喝不下去。
卫国的醉生梦死,是全卫国最大的窑子。
那儿打小便招些好看的孩子培养,待到大了就可以赚钱了。
叶兰亭从小就在那儿。
不过那时候他可不出众,模样虽然生的好,可整个醉生梦死,都是生的好的。
虽说他性子也算讨喜,可这样的孩子,好像不乐意干这档子事。
于是老鸨便关上门悉心培养了他。
这么傲气的人,自然是要侍奉大户人家的。
待到叶兰亭长大了,足以侍奉人了,老鸨便使了手段,将他的讯息散发了出去。
假使那些富裕人家能看见,就是一件好事。
大抵便是发出讯息的那日,谢不怜出宫了。
他独自泛着小舟到湖上,醉生梦死的单子飘到他船上,他抬头时,正巧对上那倚着栏杆嗑瓜子的谢不怜。
蓝衣黑发,青丝垂髫。
窑子里多得是这样的人物,可叶兰亭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生的好看的男人。
兴许是发现了谢不怜在瞧他,叶兰亭隔着小半的湖冲他嚷嚷着:“哟,青布长衫的,要不要陪我磕个瓜子?”
瞧瞧,多么有意思!
所以他当然不去。
虽说他微服出行,整个卫国的人只知道卫王谢勋,却不知他字为不怜。
无人知谢不怜。
但不能掉以轻心,卫国这么大,总有人会要他的命。
于是他丢了那张画卷,撑船离去,高台楼阁上磕着瓜子的叶兰亭吐了口瓜子皮,朱唇微启,丢出一句话来。
“死穷酸,摆什么阔!”
好在谢不怜听不见这句话,他要是听见了,卫国距离灭国就更近一步了。
他顺着湖水游荡,飘到茶座上听评书,说书的先生可没上年纪,清清秀秀的,就是瞎了一只眼。
这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况且说书的先生里,这个算俊的。
只是这先生说的不一般,人都爱讲怪事,可他偏偏要说自己写的话本子。
“据闻那将军府里生了个小公子,那模样和小姐儿似的,忒俊。老将军嫌他长得不够男儿气,便找了个僻静院子,将他囚了起来,对外都不吱声有这么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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