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酒是好酒, 但墨迟也没忘了此的目的，直接开口询问：“之前我刚带着小雪狼来你这儿，你就已经认出他了？”
似乎料了墨迟问些什么, 顾苍岚并没显露出任何惊讶, 他拿着酒杯的手轻轻转着, 杯子的酒也跟着左摇右晃, 他注视着莹莹酒光, 缓缓开口。
“日我的确认出了它，所以在你面前有些失态。但我也是了后几日才知道他就是琼华仙尊。”
当时看着琼华在他面前现身, 的确让他大吃一惊。
顾苍岚说完, 一口气把杯的酒都喝完了, 抬起酒坛别给两人都上满上。
“当年小雪狼死后，我又怎么了, 何我什么都不记得？”
墨迟顺势拿起倒满的酒又喝了一口, 他喜欢这酒的回味, 甘甜中带有一丝丝苦涩。
知道墨迟迟早问这件事，顾苍岚叹了一口气, 脸上却挂上和他性格不符的忧虑。
“件事对你的打击大，自以后你持续病了久, 有时候还产生严重的幻觉，后来你父君费了大劲儿寻了多珍贵的药材, 才把你治好……”
讲这, 顾苍岚停顿了一下，色有些凝重, 细细观察起墨迟，见他没什么反应，喉咙上下滑动才继续着。
“但没过多久, 你变得更加极端，还生出了轻生的念头......你亲手把自己的内丹挖了出来。后来你父君自损了一半内丹给你填补上，但又怕你醒后再做这些混账事，索性把你的段记忆抹去。”
所有的事说完后，顾苍岚不但没舒，反而提着一口气，就算已经过去了近千年，墨迟当时的模样他还历历在目。
得知了真相的墨迟，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垂眸把杯的酒一饮而尽。
顾苍岚见机赶紧安慰道：“不过些都过去了，你又不是以前的墨迟，而且你的小狼崽也回来了，想些伤事干嘛！来来来，喝酒喝酒。”说着又给墨迟斟满酒。
看着又被满上的酒，墨迟恹恹地抬眸看了眼顾苍岚。
“顾苍岚，你是想把我灌醉吗？”
顾苍岚的咯噔了一下，赶紧打哈哈道：“这不是许久没一起好好坐下来说话了吗，而且你情不好，得靠它解千愁。”
墨迟疑惑地看着顾苍岚扬起的酒坛，伸手夺了过来。
“小点！弄洒了就没了，我只有这么坛。”
顾苍岚不满地横了眼墨迟，疼地看着洒在桌上的酒，这是他让琼华小子弄来的，谁知道以后还喝不喝得，虽只洒了一点点，但他依旧万痛。
墨迟没有理，直接抬起来灌了一口，才继续道：“顾苍岚，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没有用的，不配当魔君。”
说后面声音也小了下来。
不知墨迟发生了什么，顾苍岚难得放下嘻嘻哈哈的态度，正色道：“你本来就不喜欢，瞎说什么配不配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满脑子只有情爱。”
顾苍岚一听这话没绷住，忍不住笑了出来，却反问了一句：“你后悔吗？”
墨迟摇摇头，立马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不后悔”。
就算脸颊已经浮上了红云，却依旧看得出认真的色。
“不就了，人生苦短，哪管得过这么多来，随所欲就好。”
“嗯。”
良久，墨迟始终郁郁寡欢，不停歇地喝着酒，一旁的顾苍岚咽了咽口水，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藏在的话：“墨迟，你有没有觉得你和琼华越来越像了。”
在他还不知道人就是琼华的时候，他只觉得墨迟改变了这么多全都是因仇恨和执念，而如今，他发现墨迟活成了中所爱之人的模样。
顾苍岚的话轻飘飘地落在了墨迟的耳，斟酒的手却再也没停过，垂着头良久都未曾说话，直手的动作越来越慢，顾苍岚忍不住拍了拍墨迟的肩，结果发现当事人竟没拍开他的手，一时忍不住想试探墨迟底喝醉了没，当下立马给他倒了一杯酒，推他面前，见他喝了才开口说道。
“墨迟，你喝醉了。”
“我没醉。”
声音好像依旧没什么变化。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结果墨迟连头都没抬，脱口而出就是他的大名。
不信邪的顾苍岚继续试探着，毕竟这酒叫醉五日，墨迟这一坛多下肚了，能没一点醉意？
“你好好看看，我是琼华。”
果，一听这个名字，墨迟立马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看不清，只好凑近了看。
顾苍岚本就虚，墨迟突一张放大的脸凑他面前，把他吓坏了，强忍住没往后退。
墨迟眼涣散地端详了良久，才幽幽开口，结果冒出来的这句话，差点把顾苍岚的肺给气炸了。
“琼华才没你这么丑。”
跟丑字绝不沾边的顾苍岚当场就被这话气笑了，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嘴角扬起一个自认风情万种的笑容，眯起眼睛阴恻恻问道：“你就这么喜欢琼华。”
“当，打底的喜欢，一一意的喜欢，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醉酒的某人下意识的叭叭叭说了一堆，以此表明自己的意。
“……”
顾苍岚顿时有些头疼，不想听他念叨这些，赶紧开口阻止：“假如他背着你娶了别人呢？”
“他敢！”
哪知这话刚落，墨迟立马拍了一下桌子，把毫无防备的顾苍岚吓了一跳。
“我就把他抓回来，关着打一顿。”
顾苍岚好笑的看着怒气腾腾的墨迟，觉这样的墨迟鲜活多了，不禁调侃道：“啧，就你现在，还把他关着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