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殊啊,为师希望,你不再是子殊。
子殊是过去式了,和释愧一样,都是过去式了,该放下了。
你是蓝桉。
勿念。”
子殊跌坐在地上。
他现在该怎么办。
蓝雀和释愧都一致的认为自己该和对方在一起,都选择了离开。
他们不知道会去哪儿。
会不会饿,会不会冷,会不会孤独,会不会遇到心怀不轨之人,会不会被人骗,会不会被邪教抓走挖灵核,会不会因为银色的头发姣好的容貌被抓走,会不会遇到害怕的虫子却没有人能帮忙赶走。
阴沉沉的天空似乎早已准备好,开始下雨了。
下雨了。
他们有没有避雨的地方,会不会受凉,会不会生病,身上有没有银子。
子殊倒是没有淋雨,他站在走廊里,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发呆,这是他从小的习惯。
……
“子殊,下雨了,你发什么呆呢,快到为师这儿来。”释愧笑眯眯的打着伞,看着比自己高的徒儿蹦蹦跳跳的过来扑到自己怀里,领着人去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蓝桉,你在发什么呆呢,下雨了,这么冷。”蓝雀努力的踮脚,给这个比他高了许多的人披上了一件斗篷,他扭头去看,这是蓝雀很喜欢都一件斗篷,暖黄色的,有着许多银杏叶,是蓝雀自己绣的,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有些短。
……
子殊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点灯,阴暗的很,他总是忘记点灯,养不起习惯,也懒得去找灯台,便习惯了摸黑,时常磕磕碰碰。
“子殊,怎么又不点灯,再磕了膝盖脚指,可别跟我叫疼。”释愧挑了挑眉,带来一盏灯,摆放在屋子里,照亮了房间,虽然不是特别亮,却让人心里暖暖的。
后来,他依然没有点灯的习惯,可每到下雨,他却总能在阴暗的天色,淅淅沥沥的雨中,透过自己的房间窗户里看见有一个小影子,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会亮起一盏灯,在外面黑暗的雨声中格外的显眼。
有时在外头,他也不爱打灯笼,但摸黑回来,总能看见自己房间里亮着灯,那不算特别亮的灯,照亮了他的一路冰凉。
子殊坐到了床榻上,很软,还有点高。
他向来懒得弄床榻,天气冷了,床榻却会莫名其妙的多几层褥子,垫的床榻都高了许多。
子殊拿开了枕头,翻开了层层褥子,床榻上有一个隐蔽的开关,打开床板,里面是一把匕首。
手柄鲜红,刀刃锋利。
这是两百年前,释愧献祭用的那把取血匕。
子殊拿起了匕首,细细的抚摸端详着。
他想起了释愧给自己吃包子,想起了释愧收自己为徒。
他想起了那绣着银杏叶的睡衣,那哒着灯笼的小孩。
他双目无神,脑中回忆起了献祭那天,释愧瘦弱的身躯如同一片枯叶,被怒声滔天的群众推来搡去的模样。
那么的无助。
他想起了献祭台上,两百年都消退不掉的斑驳血迹。
他又想起,自己带回了小蓝雀,这个可怜的不受宠的最小的太子。
想起了后来的点点滴滴。
然后又回到了现实,人走茶凉。
两边的房间都空了,他的心也空了。
子殊拿着匕首,闭上眼睛,划向了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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