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劫。”
子殊终于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了释愧。
“是我的错师尊……是我的错……呜呜呜呜呜呜……也许我就不该在你的世界出现……不论是上辈子还是下辈子……呜呜呜呜呜……”
“你没有错子殊，你没有错。”
“这太难选择了，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要勉强自己，子殊。”
子殊一时间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小孩子，埋在师尊怀里啜泣，这让他很有安全感，他贪婪的嗅食着这味道，想私藏起来，永远保护着，独享着。
“所以，为师替你做决定。”
一句话，让子殊的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师尊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你知道，薛翎为什么突然生挖了普通人的灵核吗？”
不，他不知道，他不想知道！
“薛翎被关押了许久，他的身体太虚弱了，又被你捅了一剑，不是他不想躲，而是虚弱的躲不了。他撑不住了，封印在身体里的玄羽乌凤开始作乱，想趁虚而逃，在薛翎的灵体内横冲直撞。”
“薛翎为了不让它冲破自己的封印，没有办法只得挖人灵核获取灵力，才得以压住玄羽乌凤的攻势，逃到了这没有人的地方来。”
子殊沉默着。
“薛翎不能死，修真界是他在支撑，他与这个世界是共存亡的，如果他死了，修真界就会消失。”
“薛翎的身体法力如果不恢复，玄羽乌凤冲破封印也好，薛翎撑不住死亡也好，修真界都将毁灭。”
子殊不忍卒听，他不想管，他不要管，他才不在乎什么修真界。
“子殊，我早已是个命数已尽之人，活过来这些天，也算我赚到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要贡献自己的灵体与法力修为，至少恢复薛翎支撑自己的法力绰绰有余，以及把我身体里的魂魄还给雀儿，物归原主。”
子殊又哭了，他不停的摇着头，张着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了，雀儿他也跟了过来，我使了迷阵困住他，趁他不注意将他打晕了，安置在山洞里设了结界，你记得去接他，不然他醒过来会害怕的。”
“虽然是前世今生，但雀儿他怕黑，因为他小时候总被关柴房。”
“比起童年，我比雀儿要幸运太多了。”
“子殊，你要好好待他。”
说完，释愧便又转过身，背对着子殊。
“我要走了，一个人，你不要跟过来，这是我作为你恋人的恳求，也是作为你师尊的命令。”
顿了许久，释愧低着头，迈出一步，这一步走了出来，就收不回去。
眼看着就要走下桥了，却是撞上了一个坚实却在微微发抖的胸膛，释愧抬起头，是子殊挡住了他下桥的路。
“师尊，上辈子，我们还没有拜过堂呢。”
他如是说。
“亡人不阻生人连理路。”
“我们……补个拜堂吧。”
子殊看着释愧，眼里泪光闪烁。
释愧抿了抿嘴，可惜他流不出眼泪。
“我现在在桥上。”
他说。
“活人不挡死人奈何桥。”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