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知他口中的奚觅薇是谁，但仍旧感激他，哪怕他心怀不轨，故意想要害死她，可是他让她救了云晟。
她现在没有记起云晟是谁，但是他们血脉相连，对他总有一种自然的亲昵。
“那又如何？”她表情淡然，没有因为他的辩解有丝毫的动容，甚至变得更加厌恶。
殷晨所有的表情瞬间僵住，愣愣地看着她，所有的解释在这一刻变得无足轻重。
这百年来，他一直以为当日云萱的选择，是因为奚觅薇的挑拨，还有他没有将自己的全部几乎告诉她，让她对他有所误会，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他忽然觉得云萱好陌生，和他记忆力的云萱不一样。
“萱儿……”
云萱没有再看他，视线落在萱儿的身上，将他的话打断，淡淡地说：“殷晨，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百年前的云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话音未落，她素掌抬起，霸道的灵力直冲椅子上呆滞无神的萱儿而去，殷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他亲眼看着萱儿在他眼前消散，只剩一袭衣裙，一如百年前以身祭天的云萱！
百年来哪怕萱儿给不了任何回应，但是他已经将她当做云萱回来，为什么现在又要让他在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噗——”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他也顾不得上擦拭，想要过去将地上的衣服捡起，但衣服已经化作粉尘消散。
“不要！”他悲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