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摆放着的，是一份蛋饺和三明治。
这曾是许知意喜欢吃的早餐。
可如今换了身体，味蕾也发生了改变。
她曾经喜欢吃的那些，现在吃起来已经索然无味。
姜知意看着顾西洲充满期待的眼神，微顿片刻，便坐在了餐桌旁。
只是她拿起了桌上的辣酱，在蛋饺上抹得红通通。
“你不是不能吃辣吗？”顾西洲皱眉问道。
姜知意慢条斯理咀嚼着，淡然回复他：“桐城人无辣不欢，我可是正宗的辣妹子。”
顾西洲神情一滞，眼底原本升起的微光缓缓暗淡下去。
“空腹少吃辣，对身体不好……”他轻声说道，垂下了眼帘。
姜知意没有错过他眼底划过的那股失落。
“顾西洲。”她放下了筷子，嘴唇在辣酱的刺激下变得红扑扑，”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顾西洲闪了闪眼眸，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姜知意看不透。
“我是她又怎样，不是她又怎样？什么都改变不了，不是吗？”姜知意低下头。
她话中的内容，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直指向他。
什么都改变不了。
“当初恨她的那股劲儿呢？残忍伤害许家所有的狠厉手段呢？她一死，怎么你也半死不活了？”
重新抬起头，她又恢复了那冷漠无表情的模样。
顾西洲步步朝她走来，认真凝视着她：“你终于……肯承认你就是她了？”
他眼里充满了希冀，对他而言，姜知意说了再多的话，都没有那一句“我是她”重要。
姜知意扯了扯嘴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跟我走。”顾西洲拉着她的手，朝车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