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弯腰将衣服捡起来，给她披上。
“下次不会了，求你不要再说了。”他语气卑微。
姜知意没有去管衣裳，依旧直直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说过，你知道真相又怎样呢？什么都改变不了。”
顾西洲痛苦开口：“都没试一试……你怎么就知道无法改变……”
他心底还是有一丝残念的。
“我知道公司的危机是你搞的鬼，我没有去插手，就是放下了执念，想往后的岁月里，正儿八经为自己活……我也想和你重新来过，从你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是她，不要彻底给我判处死刑，我们说过要永远都在一起的……”
“我承认在我收到你母亲跳楼的消息时，便知道柳妍去找过她……她的死跟我有无法摆脱的间接关系，因为柳妍是我手下的人……但我从未没有想过要一命偿一命，我只是希望你把孩子生下，因为孩子是希望，是新生，不是吗？可你悲痛欲绝，我也口不择言了……”
顾西洲断断续续说着，眼眶已经渐渐泛红。
姜知意一巴掌扫在他脸上，没有任何征兆，让他措手不及。
她下手很重，顾西洲嘴角渗出了血丝。
“够了。”两个字，耗费了她半身力气。
“曾经整个许氏都赔给了你，现在，顾氏若能渡过此次危机，我以后不会再使手段了，但如果渡不过，便都是命。”
“至于你说想跟我重新来过，我也可以理解成你想拥有这具年轻的身子……无所谓，如果你觉得这是爱，那你大可将全世界所有长得相像的人全拥至怀中。”
顾西洲焦急地打断了她：“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迫切想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真心，还有衷心。
这身躯不是她的，那他是绝对不能碰。
刚才，是他情难自控时，犯糊涂了。
“那就让我走。”姜知意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