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串陌生号码，他的心跳有些紊乱。
是她吗？
“喂。”顾西洲轻声开了口。
“我是许昊然。”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顾西洲脸上的神情被失落覆盖。
但好歹也是跟她有关的人，顾西洲的神情又恢复了一丝生气。
“你姐在哪个陵园？我想去看看她。”许昊然道出了自己这通电话的目的。
顾西洲愣了愣，这个问话让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在北郊。”这是他鲜少提及的家事，自己也只会在每年的特定日子才去那边。
“好，谢谢。”许昊然说完，便准备挂电话。
“许昊然，她还好吗？”顾西洲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急切追问。
电话那段沉默片刻，传来一声轻笑。
“她？我妹妹？在南郊陵园躺着呢。”
顾西洲眉眼闪过一丝痛苦：“你比我更清楚，她还好好的……”
许昊然笑得更大声：“呵呵……好好的？你亲眼看着她烧成灰了，你说她还好好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西洲瞬间无力。
“你姐的事，我没怨过任何人……但我妹的事，这辈子是怨定你了。言言我设身处地地想为你姐姐保留名声，用坐牢来减轻我心底的愧疚和不安。可这牢一坐，我家人都死光了，你真行啊顾西洲……”
提及过往，每个人情绪都难以自控。
“是我的错……”顾西洲声音微微颤抖，他什么都无法反驳。
“她已经离开海市了。”
最终，许昊然还是将姜知意的情况说了出来。
顾西洲的瞳孔骤然一缩，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她……已经走了？她去哪里了？”
“她没说，毕竟我跟她已经没了血缘关系，很多关心，都不能够顺理成章。”许昊然语气渐渐平静下来。
“她是不是……回了桐城？”顾西洲想起了姜知意此刻的家正是在那个城市。
“不清楚，不过我劝你不要去找她。”许昊然说道，“因为她说了，她想开始新生活。”
新生活，没有过往人生的任何人。
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