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人全做掉了,剩下两个女人,还有个小丫头片子……咱们怎么分?」
一群人哄堂大笑,我心沉入谷底。
严谨玉没能收到我的消息。
王年伸出舌尖舔着伤口,嘴边血淋淋的,指着我,「这个我先来,你们去隔壁,随便玩。」
「老大,这可是公主啊……娇滴滴水嫩嫩的,兄弟们都没见过……」大汉搓着手,一脸不舍。
「滚……」王年骂骂咧咧,满口荤话,「等老子完事,有你们的一杯羹。」
我疼得站不起来,急得朝他丢枕头,「狗贼,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别祸害孩子!」
王年挥手打开枕头,蹲下来,「哟,咱们公主还是个忧国忧民的主儿。」
王年说一句,他们笑一句,「公主别着急,你相公和父皇被人拖着,一时半会可来不了,有的是时间。」
我的表情被王年尽收眼底,他龇牙对我笑,牙缝里的黄白残渣清晰可见,「公主,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可惜,他们轻敌,以为区区二百人能对付我,当初我敢动官银,就肯定有后手,你别想了。」
我有个恐惧的念头攀升而起,「你……你私囤兵马……」
王年见我开窍,赞赏地摸我头发,「不愧是姓宋的,脑子就是快。」
我一头顶在王年肋骨下,王年猝不及防,向后摔了个屁股蹲,活像个四脚朝天的王八。
「我去你大爷的!你死定了!」
王年的脸倏然阴沉下来,他被手下看了热闹,面子挂不住,爬起来一掌扇在我的脸上,抓住我蓬乱的头发从地上拽起,恶狠狠道:「我沾了公主的光,本想好好待你,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狠心了。」
说完便撕扯我的领子。
我死死攥着他的手腕,粗重地喘着,近乎哀求,「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你让我死个明白……」
我在拖延时间,我信父皇,也信严谨玉,他们会来救我。
王年料定我跑不了,「你问。」
「我的亲笔信你那里弄来的?」
王年冷笑,「去年冬天,瞿洲来了个商人,我请去府里喝酒,他喝醉了吹牛,说漏了。刚开始我也不信,谁知将人做了,翻出信物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反正公主声名狼藉,搜刮点民脂民膏合情合理啊。」
「……恰好身边有个做假账的先生,会模仿字迹,若不是那宗北郭小人行径,我还躺在家里听小曲儿呢,呸,晦气!」
我听完,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话,「小人骂小人,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