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现在是母凭子贵,你以后得惯着我。」
「好。」
「严谨玉,你脸疼不疼?」
「为何这么问?」
「你当年第一次见我,说了什么?」
【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惯着你。】
「臣说的没错,不是所有人,但往后臣会惯着公主。」
「严谨玉!你狡辩!」
「微臣不敢……」
番外
王年抄家的时候,睡卧里一共搜出二十多个金夜壶,父皇气得下当场踢翻了桌子,下令将王年的尸体挂在瞿洲城墙外,面向通州的方向,挂满一个月。
姝吉作为证人,要跟着回京城。
我极少看见父皇私底下这般严肃,着一身明黄龙袍,紧绷着脸坐在府衙主位上,一本正经地捋着稀疏的胡子,颇有当朝天子的威严。
姝吉被带进来时,吓了一跳,「黄……黄老爷……」
旁边的慕将军恰到好处的帮腔作势,双手抱拳举在耳侧,拱手道,「无礼!此乃当今圣上!还不速速下跪!」
姝吉扑通一声,「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皇轻咳一声,嘴角掀起又硬拗下去,「朕——听闻王年无恶不作,便微服私访来了瞿洲。如今王年等人伏法,你需一同回京举证,朕——念你身世曲折,又检举有功,特准许你日后安居京城,朕……」
我听得犯困,睡眼惺忪地悄悄凑到严谨玉耳边,迷迷糊糊问道:「御史大人呀,父皇说了几个朕了?一定要以此来强调自己身份吗?」
父皇也太幼稚了。
严谨玉任我倚靠在他肩膀上,低声道:「刚才是第三个,圣上在兴头上,没个一盏茶的工夫,怕是消停不了,你困了我便送你回去。」
我困得脑袋点在他胸膛上,「这种荒唐事,御史大人不管吗?」
严谨玉托起我的下巴,望着我惺忪睡眼,「小女子的事儿,臣是不管的。」
我一听,瞌睡虫突然消失不见,睁大眼睛,「我想吃冰酪!」
严谨玉与我对视很久,才缓缓道,「自家小女子的事儿,臣还是管得了的。不许。」